家因为求子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
这桩桩件件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真相呢?既然知道真相了,却还是如此好坏不分是非不明,说不让人心寒是假的。
回想当初,他对着枔靖发表自己“势利看法”而对方完全不理会,现在却都一一应验了。
不过钟淼心中却没有丝毫看笑话的意思,也没有“我当初就说过如何如何,你却不相信我,看吧,现在报应了吧”的想法。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万一那天机娘娘真的成了城隍,那枔土地以后怎么办?
真的要向对方俯首称臣?被对方打压?
这天,钟淼在交接了六月份的供奉后,坐下与枔靖喝茶闲聊起来:
“枔土地,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那个法师不来的话,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吗?万一城隍之位真的落在天机……”
枔靖呷了一口茶,身体靠在太师椅椅背上,懒懒地应道:“没有万一。”
钟淼听对方这么一说,身体前驱,“枔土地的意思是?天机娘娘当不成城隍?”
枔靖又坐直了身体,手肘撑在桌子上,点点头:“没错。我现在才终于明白那些家伙在背后搞什么鬼了。不过,他们没成功,哈哈…”
想起昨天拔草时打的那个喷嚏,枔靖突然笑了出来,很是畅快。
都成神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打喷嚏了,必定是天机有所昭示,就看自己能不能领悟到。
枔靖领悟到了。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所以,法师和天机娘娘在背后搞的小动作肯定失败,她的神位保住了。
想到这些家伙在她背后搞那么多事情,处心积虑地挑拨离间,结果怎样?还不是失败了,哈哈,怎不让人感到畅快呢!
钟淼虽然不知道枔土地为何如此确定,不过听了对方的话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转而,他又担忧地问:“那个法师呢?他还没有露面,我总觉得不心安。”
枔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甚,这里就是我的地盘,就算他披着一张人皮我也不怕。真以为神就只能把人捧着哄着?惹急了也要揍!”
枔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夏季到来,雨水增多,虽然现在还没开始下雨发大水,你还是要提前注意一下。”
钟淼应着:“枔土地放心吧,我已经开始打开暗河道了,只要不是倾天之水,我们这里就不会被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