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打开《尚书》。
而言家幺女言晓舟偷偷摸来,向言石生告状,说那娘子的可怕,又忧心忡忡问言石生,那娘子什么时候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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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靠着窗,端正地坐在一棋盘前,自己与自己下棋。她下棋下得无趣,渐有些困顿,便头靠着窗一点点磕着,昏昏欲睡。
侍女们隔着帘子看到公主这样,私下嘀咕,却没有人敢上前问公主是否要歇息。
暮晚摇昏昏间,梦到她骑马行在千障石碑间,长风掠衣,她骑马纵行,畅意无比,将心中阴郁一扫而空。
白马仰头长啸,骑在马上的公主回头看自己身后被丢下的石碑、千军万马。她忍不住自得笑,然而她还没挑衅那些追她的人呢,却忽的一跌,身下马踩空,她从高处跌落下去……
“咚!”暮晚摇的头磕在了棋盘上。
声音清脆,吓了侍女们一跳。
暮晚摇睁开了眼,她撩衣裙,踩上棋盘、趴在窗口,侧耳倾听外面那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正是把她从梦中吓醒的罪魁祸首。
侍女们看公主如此不讲究,顿时面面相觑,脸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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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
言石生正坐在台阶上压低声音劝妹妹别乱说,后方窗子打开,一碗棋子当头罩下。那棋子砸下来的架势如同冰雹般,差点没把言石生砸死。
这就是谋杀。
言家兄妹仓促站起,言石生将妹妹抱在怀里保护。棋子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他咬牙坚忍,回过头,见身后开了窗,暮晚摇撩目而望。
片雨拂面,香气若绕。
她微笑:“你们是问我何时离开么?”
言石生即刻:“恐怕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暮晚摇笑盈盈:“没有误会。我听出你们希望我早些走。我本来明日就走,现在却打算在此长住了。言石生,又要被我多折磨几日了,生不生气?”
言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