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两个侍女的青丝。
青丝乌发,泠泠落地。
除了一个已经被吓晕倒在地上的侍女,另外两个侍女的发髻乱了,她们披头散发,眼睛发直地看着自己的长发被斩断。
而回过神来,她们噗通跪地,浑身冷汗,唇角哆嗦,一句完整的求饶话都说不出来。
暮晚摇俯眼睥睨她们。
她再侧过脸,看向那个方才想拦剑、却没有拦住的言石生。
暮晚摇看着言石生:“你方才叫我什么?”
言石生:“……”
暮晚摇刷地沉下脸:“我的芳名,也是你配叫的?”
言石生木然。
见暮晚摇再道:“你以为我是要杀你三弟?”
言石生不语。
暮晚摇脸上落了几滴雨水,面容清丽,神情冷漠。她仍提着她那把剑,立在诸人前,却忽而笑一下:“怎么,以为我是非不分,不问缘由,见人就杀么?”
言石生嘴张了张,却终是放弃。
他睫毛轻轻颤动,漆黑眼睛盯着这在雨下挥剑砍断侍女青丝的华裳少女。他看着这场闹剧,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女郎身上。
而暮晚摇见他温和乖巧,便不再理会他。
她瞥向那几个被自己斩了几绺发丝的侍女,慢条斯理:“我将我的匣子交给你们保管,出了事当然拿你们问罪。以为推到言家人身上,我就能放过你们?指望我是傻子的你们,到底是毒妇,还是蠢货?”
侍女们瑟瑟发抖,再不敢抱有侥幸心理,她们弯下腰磕头,哆嗦道:“娘子,婢子错了……”
暮晚摇扔了剑。
她回头对方桐道:“罚她们一人三十杖,打死活该。”
不理会身后的凄惨求饶声,暮晚摇再不看身后那些跪在雨地中的侍女。
春华还有些犹疑,不知自己该如何。就听到暮晚摇叫她:“春华,跟我走!”
春华匆忙答:“是!”
她提着裙裾去追公主,只来得及回头仓促道:“方卫士,这边事你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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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戴着帷帽,堪堪能挡一点儿雨,就和春华一起骑马出门了。
她火冒三丈,自然不满意那些侍女想推卸责任。然而她更不悦的,是母后亲手磨的膏子被雨淋湿,不能用了。
那怎么可以?
那是母亲留给她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