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石生向来是谁也不得罪,刘文吉却不一样。这些庸才一辈子走不出岭南,而他走出后,绝不会再回来了。
刘文吉虽然自恃才学出众,但他阿父又总是在他面前夸言二郎的为人处世之圆滑,便让刘文吉在面对言石生时,有一种微妙的嫉妒、又不屑的感觉。
刘文吉跟言石生打探:“我们考的那一诗一赋,你写的如何?今年可有信心?”
言石生看出刘文吉那种提防他的眼神。
言石生微笑。
他道:“刘兄是知道我的,我向来不擅长作诗,赋也写的中规中矩。有刘兄在,我哪里能有信心?”
刘文吉嘴角翘了一下。
但他又觉得自己太得意不好,就虚伪夸道:“其实你也挺厉害的,我阿父常在我面前夸你。如果州考有两个名额,我之下那个名额,一定是你的!”
言石生饶有趣味地点了点头,他听刘文吉这勉强的夸赞,倒觉得有些意思。
刘文吉跟在他身后:“言二郎,你这是打算回家了?”
言石生点头:“不瞒刘兄,数日赶路,我疲惫十分,正要回家闷头睡两日才行。”
刘文吉心中一动。
想到了自己在言石生家中见过的那位貌美侍女。
那位侍女是跟着她的女主人借住言家,也不知这时,她们还在不在?
刘文吉不好意思问言石生,便主动道:“你家近一些,我可否先回你家休息两日,再回我家?”
言石生若有所思地看刘文吉一眼。
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迅速将刘文吉在自己家中的一连串痕迹牵到一起。
心中有了猜测,他面上却不表现,只一贯和气生财:“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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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到底下了起来,绵绵若沙。
如暮晚摇所料,悬崖边生着好几株茶树。
她怕卫士笨手笨脚弄坏了茶树,便和春华一起,打算亲自把树挖出来。
起初没任何意外,当树根被从土里拔出,众人皆放松了警惕时,一条蛇从土里钻出。迅雷不及掩耳,它猛地窜出,吐着蛇信咬向两个女郎沾了泥土的素手……
春华一声惨叫,被蛇一口咬在腕上。她踢打那蛇,却怎么也甩不开,只腕内一阵剧痛袭来!
那条蛇眼见要钻入春华的衣袖内,“叮”一声,她眼前白光一现,见那蛇被暮晚摇从袖中拔出的匕首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