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弟偷情的快乐感?”
言尚:“……”
他微沉了脸。
低声:“殿下慎言。”
暮晚摇刷地沉下脸,冷冰冰看着他:“跟我摆什么脸色?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言尚心里一叹。
再次低声:“殿下教训的是。”
再道:“殿下声音小一些。”
说完这个,他自己都觉得尴尬,因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证实暮晚摇的话——背对着师弟偷情的诡异感。
言尚连忙让自己不要多想,君子于世,行端立正,岂可被暮晚摇扯着,自缚手脚?
暮晚摇微笑。
她问言尚:“来了长安,怎么不登门找我?”
言尚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打算考完试再登门拜访。”
暮晚摇美目轻扬,若春水勾扬,一波又一波地拂向他:“我说的不是那个。我是问你行卷投的是谁门下?”
言尚诚实道:“是张相公门下。”
大魏没有专设宰相一职,采用的是群相制。朝中没有官职叫宰相,但行使宰相一职的,其实有好几位。言尚口中的张相公,便是几位宰相里最喜欢提拔新人的了。
显然言尚打算去碰运气。
暮晚摇心里一琢磨,就对上了号。她沉着脸:“找那个张老头行卷都行的话,为什么不向我投卷?”
言尚缓缓抬目,沉静目光,静静看她。
暮晚摇挑下巴,示意他说清楚。
言尚手还托着她的手腕,隔着袖子,感受到她手骨的纤细柔软,她柔柔弱弱的,十分惹人怜爱。然而那不过是假象。
言尚慢吞吞:“找你行卷的话,你会帮我?”
暮晚摇诧异看他一眼。
然后噗嗤笑了。
她美目飞扬,乐不可支:“……确实不会。”
她一把挣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咬下唇,侧头看来:“我会好好折腾你一番。”
言尚心想我就知道。
他默然不语时,暮晚摇却又拧起眉,道:“不过你找张相公行卷的话,张相公可是和这次的主试官旧日有过罅隙。二人面和心不和,恐怕张相公递过去的行卷,主试官心里会有意见,不利于你的目的。”
言尚请教:“敢问主试官是哪位?”
暮晚摇道:“韦树都不知道,我会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