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
暮晚摇:“你不是很厉害么?等我告诉韦树了,你慢慢找你的好师弟打听吧。”
正这个时候,外头韦树道:“殿下,你的侍女们来寻你了。”
暮晚摇没吭气。
她和言尚对视一眼。
二人竟有些默契地收了方才那番对峙的态度。
韦树在外等了一会儿,掀开帘子进里间时,看到的便是暮晚摇坐在矮凳上擦着发,言尚在烧水。好像方才自己听到的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暮晚摇忽得抬目,向韦树瞥来一眼。她美目流波,对他嫣然一笑,烂烂若花开。
韦树一怔,然后脸爆红,再不及细想,扭头就退了出去。
言尚一声叹。
暮晚摇立刻:“叹什么气?好好烧你的水!关你何事?!”
言尚回头笑看她一眼,被她瞪回去。
韦树觉得自己好似听到了里面的吵架声,他再次掀开帘子。
里面依然岁月静好。
暮晚摇娴静优雅地坐着擦发,言尚沉默地烧水,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韦树沉默。
依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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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侍女们找来后,暮晚摇也不在这里多留。
不等侍女们进来和言二郎惊喜重逢,暮晚摇就出了门,由春华撑着伞,众女浩浩荡荡地走了,去寺庙前院寻晋王妃汇合。
韦树倒是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韦树难得留宿在这般粗陋的房舍,倒也没有贵族子弟的毛病,他冷冷淡淡的,看着适应的还不错。
夜里二人抵足而眠,自是不必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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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
从永寿寺出来的晋王妃忧心忡忡,担心自己来求子、天就下雨,到底是吉兆还是凶兆。暮晚摇敷衍地安慰了这位王妃几句,把王妃送走,关上公主府门,回头就开始审问府上的仆从。
坐在正堂,雨淅淅沥沥连着四方天地,只有灯火重重,四方所设的“悬黎屏风”上的古画美人映着火光,缥缈朦胧。
暮晚摇让人把言二郎寄来的一封封信拿出来。
她拍案,质问府上人:“所以你们都知道他来长安了,都知道他改名了,却没有一人想到应该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