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树一一说来,上方的太子连连点头,皇帝也面色和缓,有赞许意。
因此子条理清楚,逻辑极好,他边说边想,就整理得很不错了……韦树说完后,太子觉得可惜,想若是韦树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
太子看着韦树:“巨源之后上个折子给孤,将你今晚说的重新整理一下。”
韦树拱手称是。
但韦树出了风头,他后面的其他进士们则脸色青青白白,难看十分,简直恨死韦树了。
怪韦树太聪慧,把他们想说的全都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这个人,也太不给其他人留活路了吧?
果然,韦树之后的榜眼答策时,就支支吾吾、满头大汗、前言不搭后语,让皇帝侧目了半天:榜眼就这种水平?
太子挥挥手,也理解韦树把这些人能说的都说了,太子估计韦树一人就说全了,也不指望那些进士们还能说些什么。太子放过榜眼,接下来就是探花郎言尚了。
太子盯着言尚,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个人连书都没读过几本……能得探花,说不定真如杨三郎猜的那样,是暮晚摇相保,也是运气好。
言尚也在沉思。
他该藏拙。
毕竟刚在太子跟前表现出了不是很有才的样子,现在突然畅谈,前后不一致,恐成太子眼中钉。而再过几个月,他再露才,有多读了几个月书的理由挡着,太子就不会太盯着他了。
然而言尚也不打算什么都不说。若是什么都不说,沦为了庸才,这里没有人能记住他了。
所以说一点儿有用的,但也不要抢了韦树的风头,才是最好的。
言尚便慢条斯理道:“臣以为,想要生财,除了土地、商铺之类寻常法子,与他国之间的贸易更为有用。不止是陆上贸易,海上贸易同样重要。如臣这般出自岭南,朝中诸人多认为岭南时荒僻之地,臣刚来长安时,有人甚至好奇,岭南人不是茹毛饮血么,为何会有书读。然而岭南有些特产稀品,却是中原没有的。例如荔枝,在长安一时为贵,在我们岭南,却是遍地可见,寻常无比。”
他这般说,这里坐着的人都笑了。
言尚再道:“若是广开商路,将寻常的与不寻常的来回转换,不是好很多么?再者,臣认为,钱财也不必扔在库中发霉,流动起来,将人力、物力调动起来,才能发挥作用。”
他随便说了两句,皇帝本不在意的目光,盯向了他。
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