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臣也不愿意,这指婚就算了。丹阳何必做此态,朕是你父皇,难道还会逼你婚么?也值得你特意下跪。
“都起来吧。”
这一晚的宴,到了这一刻,便有了寥寥收场的意思。
皇帝之后再没说什么,陪着他们又应付了不过半个时辰,皇帝就摆驾回宫了。而皇帝一走,筵席自然散了,各人就此离去。
言尚与韦树行在一起,其他一些进士担心地和言尚站在一起,鼓励言尚,说这也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
而从他们旁边,暮晚摇漠然无比地走过,便是韦树跟了一步,也被公主的侍女拦住了。
暮晚摇今夜不打算再和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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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很后悔。
她只是想凑热闹,看言尚风光一场而已。
早知道一场曲江大宴,父皇会给她和言尚指婚,她说什么都不会去了。
然而已经于事无补了。
她用最恶毒的话去说言尚、中伤言尚,哪怕他脾气再好,也一定会难过。他那般自尊,昔日尚且总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今夜她这般说他,他当是再不会帮她了。
谁还会帮一个当面拒婚、还把自己说得那般不堪的女人呢?
她弄丢了一个很好的盟友。
暮晚摇回到府上,坐在内舍妆镜前,盯着自己映在铜镜中的苍白脸颊。她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对着自己那双冷淡的眼睛,轻声自语:“没关系,别人不帮我,我自己帮自己。
“我才不会认输,我才不会被你们打败。”
暮晚摇高声向外喊:“春华!”
一直候在外的春华当即:“殿下?”
暮晚摇笑道:“我要饮酒,给我拿酒来。”
春华迟疑:“现在?这么晚了,殿下该睡了……”
暮晚摇:“怎么,连你们也要忤逆我?我说的话,已经这么不管用了?”
春华勉强道:“那婢子去吩咐人为殿下热酒……”
她听到公主在内拍木案的张狂声音:“我不要喝热酒,就喝冷水酒!直接取来喝就好!”
外头的侍女们不敢再接话了,只能忧心忡忡地去为公主拿酒。
而暮晚摇眼神上飘,空寥寥地开始点酒名:“把府上的好酒都拿来!我要喝京城的西京腔,虾蟆陵的郎官清和阿婆清。我要喝蜀地的剑南春烧,还要喝乌程的若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