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
于是她没事干,就盯着他屋舍外廊下挂着的两盏灯笼看。今日看那灯笼没亮,心想他难道一夜未归么;明日见那灯笼亮了一宿,又生气他难道是一夜未睡么。
胡思乱想最是解压,又最是折磨人。
而侍女春华走后,每日夜里站在公主身后,捧着信为暮晚摇读言尚书信的活,便落在了侍女夏容身上。
夏容声音清越地读着言二郎的信:“昨夜夜宿老师家中,与师母相见。老师已年过五旬,却见师母大腹便便,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老师:老当益壮。”
听到此,暮晚摇噗嗤一声笑出。
夏容看向公主,见公主眼睛看着对面府邸的灯火,手中晃着一盏琉璃盏。饮酒饮了半天,公主面容酡红、媚眼如丝,却是从一脸阴沉地回到府邸开始,到这会儿才笑出声。
夏容松口气,心想还好有言二郎的信能让公主笑出来。不然公主整日发脾气,弄得她们都很害怕。
听暮晚摇托腮噙笑:“他可真促狭。必是表面上不显露什么,回到府上却说他师母大腹便便,说他老师老当益壮……”
夏容笑道:“是呀。二郎如今和殿下说的话比以前多了,以前这种话,二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暮晚摇哼笑:“是啊,他那个脾性,是一点儿别人的不好也不说……”
所以现在言尚和她写信时会偷偷在背后说他老师的话,才让暮晚摇又感动,又心情复杂。
……何必这般信任她呢?
就这般确定她不会抓他的漏洞,日后害到他身上么?
如他这种人,不应该对旁人这么什么话都说才是。
暮晚摇手撑着额头:“哎,头痛。头更痛了。”
就这样每天看信看下去,两月时间,也许她忘不了某人。甚至现在,暮晚摇都有些想念言尚,想见到他出现在她面前。
言尚实在是,心思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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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夏日过,秋叶红。
倾而秋叶落,冬日寒。
长安步入了十月,开始进入初冬。
两个月时间,暮晚摇派去监视照顾刘文吉的小厮来报,说刘文吉只是日日去北里买醉,喝得酩酊大醉,白天要么睡觉要么看书,也不和旁人交际。暮晚摇看他没有闹事,就放着不管了。
期间,暮晚摇在和秦王斗得不可开交之时,还有空去了晋王府一趟,看一看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