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之前那个老师,区区一个太学老师而已,就能教会你所有该学的么?好,我且问你,你想当官,是为何事?”
言尚说实话:“为民,为正,为善,为仁。”
刘相公颔首:“好,那我就当是正义仁善了。我且问你,你是为了谁的正义仁善?这天下的正义仁善,难道是绝对的么?是受你言素臣所控制的么?
“你就能确定你做的是对的,旁人就是错的?你就觉得你的立场是对的,旁人不服你,就是错的?
“你还想为百姓发声,为民众发声。何其可笑!你可知,这天下问政,自古以来,都是问贤不问众。只问贤者,不问百姓!你也许不服,但这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言尚辩驳道:“然而天下至理,世人皆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刘相公反问:“你拿绝境例子来反驳平时行径么?百姓逼到绝境会反……但是绝境,自古以来每次都是灭国之祸。你一生但凡遇到一次,你我都得丧生,就不必在这里讨论如何为官了!”
言尚怔忡,面色既有些思虑不周带来的惭愧羞红,又有些被直叩内心的苍凉苍白。他睁目看着刘相公,目不转睛,忘了礼数。
第一次听到长者这般教他,打破他一直以来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