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解释自己只是不小心吃了两口酒,现在酒醒了,已经没事了。
众人心有戚戚。
言尚解释得很累,越来越言简意赅:“只是喝酒,只请了一天假。没有误事,也没有不治之症。”
奈何他朋友太多,他请假的那一日就有不少人登门看他,现在他回来了,问候他的人更多。不少人都是准备去探病,还没来得及探,言二郎的病就好了。
言尚很无奈,心想这都怪公主殿下。
他醉了后本来第二天中午就好了,暮晚摇非让他的仆从去四处宣扬他喝醉了、要请假。
长安诸人都性情豪爽,没有不能喝酒的。认识言尚的朋友们虽然知道他不喝酒,但也没想过连醉个酒都能请假,所以一个个忧心忡忡来探望。而朋友们回去后再一宣传……好嘛,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顶着寒风,言尚快步而行,他眼睛看到了翰林院的府门,心中微微振作。想进去了就不冷了。
只是刚进了翰林院的院门,站在道上,隔着数列槐树,看到翰林院正堂廊下,站着四五个内宦。皇城中这些官署,经常会用到内宦来传递消息和文书,内宦出现在翰林院并不特殊。
让言尚在院门口就停下脚步的,是因为那四五个内宦中,他一眼看到了刘文吉。
两个月不见,刘文吉整个人瘦了一大半,立在风口,脸色苍白,脸颊瘦冷。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昔日美少年的风采,在他身上去了一半。
去势到底给他带来了很多影响。
那些站在廊下、吹着冷风的内宦,是宦者中品级最低的、用来打杂跑腿的。刘文吉站在那几个人中,和旁人的佝偻畏缩不同,他脊背挺直,站得分外端正。
然而到底是一内宦。
进出正堂门的官员们,没有一个正眼看这些内宦一眼。
言尚抱着文书,隔着槐树,静静看了半晌。他掩去自己心中的不忍,冷静思考,觉得其实以刘文吉现在的品级,侍奉翰林院这种差事,他都不应该是讨得到的。
想来是使了些钱财吧。
言尚垂目,有心想借刘文吉一些钱财,但是想到他自己刚把钱捐给永寿寺,自己整日都在靠着丹阳公主混吃……何况一个官员,和一个内宦走得近了,对彼此都不是好事。
皇帝对内宦管得还是很严格的。
言尚立了半天,只能当做自己没有见过刘文吉。他也不忍心从正堂进去、和刘文吉打照面,既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