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二哥放心,你与公主殿下郎才女貌,你们一定会修成正果的。我也不会乱说的……嗯,连我爷爷也不告诉。”
言尚莞尔,心想刘相公早知道了。
刘若竹调皮地想,爷爷早猜到了。
言尚垂目:“娘子当真觉得我与殿下相配么?”
刘若竹赞赏道:“自然呀。言二哥为人谦逊,进退有度,我想古人说的谦谦君子,就是二郎你这般样子的。而殿下是和过亲的公主,为了一国,牺牲自己,不是寻常女郎做得到的。且回大魏后,殿下也未自暴自弃,依然风华照人。而今我听说乌蛮使臣还向殿下逼婚?殿下还在南山……嗯,与言二哥一起射伤了那乌蛮王。
“虽然我爷爷听到这消息后很生气,我却很敬佩殿下有这般胆识。这世间,智慧者多,有胆气者不多。世间许多事,最后临门一脚,差的就是那点儿胆气。在这世上,人们获得什么,大部分时候都是依靠勇气,而非智慧。殿下敢于反抗,在我眼中,已然十分了不起了。”
言尚怔忡,静静看着刘若竹。
他在官场上听到的大多是对暮晚摇不屑的语言,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欣赏暮晚摇。
言尚轻声:“娘子会这般想,不愧是名门之女。”
刘若竹红了腮,羞愧摆手:“我这算什么?我只是理解,却不能感同身受。我不知道殿下的经历,也只会这么说一说罢了。而我之所以不能完全理解,不过是因为我比殿下幸运,没有经历过殿下所经历的。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很惭愧才是。”
言尚轻声:“已然很好了……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刘若竹:“言二哥请说。”
言尚向她行礼,低声:“殿下自回来大魏后,心性变了很多,不多与同龄女郎相交,来往的尽是朝臣、郎君。我担心殿下的状态,我认为殿下应该有一两个交好的手帕交,才能开导她。我终是男子,不能完全理解殿下。很多时候我看着殿下那般,只能茫然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我想女郎在这方面,比身为男子的我要敏感许多。
“刘娘子若是欣赏殿下,能不能去试着与殿下做朋友?她虽脾气大了些,对自己人却是极为护着的。若是娘子不愿……”
刘若竹温声打断:“我怎会不愿?我只是没有那般机会而已。殿下不愿意与我们女郎们往来,我只能远远敬佩罢了。若是言二哥愿意从中引荐,我自然愿意和殿下做朋友啊。”
言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