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回来。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好没意思。
没有人总是跟着她,悉心体贴她的一言一行;没有人在她冷着脸的时候,用清润的、不紧不慢的声音来说话逗她开心;没有人在她扑过去打他时,只是吃痛忍耐,却从不回手;没有人被她又亲又抱,闹得大红脸,却只是叹一口气,就那般默认了。
夜里,暮晚摇坐在自己府邸的三层阁楼上,看着对面府邸的灯火。
这些天,对面府邸书舍的灯火晚上没有亮起过,一直是寝舍的灯火亮着。
暮晚摇便想,他的伤有没有好一些。
他这两日有回去府衙办公么?
那将他推到灯油上的官员,有没有来看他,向他道歉?
暮晚摇什么也不知道,也逼着自己不要去问。怕覆水难收,怕一问就停不下来。
她只是长久地坐在黑暗中看着对面府邸的灯火,看薄雾中的那点儿灯火,她常常能这样坐一整夜,直到睡觉。
然而有一晚,冷不丁,对面府邸寝舍的窗子被打开,一个郎君站在窗前……暮晚摇惊吓,一下子从藤椅上摔下去,蹲在地上慌张喊人:“把灯灭了!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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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能下了地后,他想到什么,推开窗向对面府邸看。他才看到对面阁楼的灯亮着,下一刻,灯笼就灭了。
披衣站在窗前的言尚怔一下,又想到了自己病中那两日,睡梦中总感觉她在抱着他哭。那样哭得他难受的泪水,依稀又让他感觉到。
言尚怔立了一会儿,就这般披着衣、提着灯笼出门了。他身上有伤,只能穿这样宽大的袍子,好不碰到身上的伤。言尚提着灯笼出门时,云书劝阻,却没有劝住。
云书只好帮忙提着灯笼,陪二郎一同出门,敲隔壁府邸的门。
一会儿,公主府的守门小厮抱歉地来开门:“二郎,我们殿下不让你登门。且如今天晚了,我们殿下已经睡下了。”
言尚垂着眼,轻声:“我只是敲门,不曾喊你们去请示她,你们便知道她已经睡了?”
小厮因谎言而涨红脸。
而言尚自然知道这是谁吩咐的,他只道:“我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实在不能通融么?”
小厮:“二郎……我们没办法的。”
言尚:“好。”
公主府的小厮以为他要走了,松口气,却见府门前的少年郎君俯着眼低声:“那麻烦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