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吩咐,打发了出去,说公主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让他离我们的公主府远一些。
“言二郎还在公主府外站了一会儿才走,看上去……好像有点伤心。”
暮晚摇御马的动作忽然停下。
座下的马被她拴着缰绳,低头吐着浑浊的气息,马蹄在雨地上轻轻踩两下。暮晚摇的长裙覆在马身上,她目光静静地看着前方。
她就这般呆呆地坐了很久,身后的人陪她一同淋在雨中,无人敢大声说话。雨水的气息绵绵的,潮湿的,包裹着她,笼罩着她。
忽然间,一声娇斥自公主口中发出:“驾——”
她调转马头,向出城的方向快速驰去。
-----
马车粼粼,因下雨而行得缓慢。
云书在外面骑马,初时高声地试图和那个沉默寡言的韩束行攀谈。对方总不说话,云书便也失去了兴趣。
而马车中,言尚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写满字的折子。
这本是他想给暮晚摇的,但是自他从牢中出来,暮晚摇从不见他,一个眼神也不给。他自然知道这是最好的,不只她这样,他其实也应该淡下心思,应该彻底放下旧情。
只是这折子是他想送给暮晚摇的最后的礼物。
她却也不要。
言尚心里如同一直下着雨,难受得厉害。他情绪低落,闭上眼缓一会儿,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些无谓的事了。他应当反省自己在户部此案中的错处,他太过冲动了。
自甘入狱接受调查是一回事,没有给自己留足后路又是一回事。
这一次若不是运气好,他也许就……
这种错误,日后不能再犯了。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应多准备几条路。这一次,就是因为自己准备得太少了……
他缜密地想着这些,闭着眼,手摸到案几上的一杯凉茶。他饮了一口,低头咳嗽两声,眉峰轻轻蹙了下。牢狱之灾带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至少到现在,他的肺仍会抽痛……
言尚咳嗽时,朦朦胧胧地听到外面的女声:“马车停下——言尚在么?”
他手搭在茶盏上,冰凉的指尖轻轻颤了下。他疑惑是自己的幻觉,因为他竟然觉得这声音是暮晚摇的。
虽然觉得不可能,言尚却猛的一下掀开了车帘,向外看去。
正好马车被追来的人喝停,透过车窗,言尚漆黑温润的眼睛,看到了策马而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