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么努力地要离开。
……就因为她爱的是权势,他爱的是民生,所以就必须这样么?
爱权势怎么了?权势第一,他第二……那他也排在第二啊!
有什么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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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这般走了,她走了后,言尚独自在屋舍,靠墙静坐。
他呆呆地坐了很久,他几次克制不住地想去追她。但是他又逼着自己不要去。
三年前的事,让言尚意识到,他这样的人,可能真的不适合去喜欢任何一个人,去得到任何人的爱。
很久以前暮晚摇和他玩笑时,他说自己不看重情爱,不看重婚姻。可他那时还是年少,他竟然不明白,当他如此不看重的时候,他就不应该接受公主的爱。他的爱会伤害人,会错过人,会舍弃人……
他只适合孤零零地一个人待着,不适合去让任何女郎爱他。
他的爱是没有结果的。
当他少时立志为百姓说话时,他也许就已经失去了去爱一个女郎的可能……只是他那时候不懂,暮晚摇对他笑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喜欢她。他那时候还敢去喜爱暮晚摇,去放开自己的心走向她,去对她心动。
他也许纵生都要努力平衡自己的私人情感与心中大爱的取舍……而这些前提是,他不要再去耽误暮晚摇了。
婚姻于他,还是不能是和喜欢的女郎在一起,还是只有传宗接代这一个价值。
无妨,他已经不是十几岁时的言尚了,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所以他选的未婚妻不会抱什么希望,不会有什么价值。他不会再投入感情伤害任何人了……就只是责任罢了。
言尚想着这些,心中更加难受。他一直在说服自己,只是这些说服每一次意识到的时候,都让他觉得痛苦。言尚伏在案上,静静趴了许久,肩膀紧绷。
他这样坐了大半宿,后半夜上床后,平躺到床上,也不过是无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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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言尚心里想的那么清楚,对自己安排得那么明白,当他从秋思随口说的话里,听到暮晚摇两日没有用膳时,他还是发了怔。
暮晚摇如今身份暴露,也不再隐瞒,云书这些旧日仆从自然向言尚认错,言尚心灰意懒,也没有罚他们的意思。
秋思说这话时,是隔着窗问云书,南阳有没有什么粥比较新奇好喝。因为公主两日未曾进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