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说:“对。”
他向她保证:“殿下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我绝不会让山匪进入这里,打扰到殿下。”
暮晚摇:“一个都不需要我出面的计划,你巴巴地过来跟我商量什么?”
言尚脸颊更热。
他清楚她那直截了当不喜欢拐弯抹角的风格,又知道自己找再多的借口也不过是掩饰,于是他窘迫许久后,声音极轻地憋出一句:“……我是听说你不吃饭,来劝一劝你的。”
暮晚摇好奇了:“你打算如何劝?”
言尚低声:“我、我熬了粥,是南阳这边的土方子,殿下应该没有尝过。味道很清,殿下说不定愿意尝一尝……殿下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折磨自己啊。”
暮晚摇跳过他最后那画蛇添足的话,只对前面的感兴趣:“你自己熬的?你眼睛不是都瞎了么,你还能熬粥?”
言尚更尴尬。
暮晚摇最讨厌他这样了,不悦道:“说话!”
言尚低声:“……我在灶房待了一下午。”
暮晚摇登时说不出话了。
眼睛不便的言尚,为了她能够喝碗粥,在灶房待了一下午?他都看不见,还待在那么狭窄、空气不畅的地方……暮晚摇声音沙哑:“你坐过来。”
言尚迟疑一下,他起身摸索着,被一只女郎从帐中伸出的手握住。他指尖轻轻颤一下,她却牵着他的手没放。言尚静一下,还是被她抓着手,引到了床畔边坐着了。
床帐被牙钩悬起,言尚小心坐在床畔边,暮晚摇理了理自己披散的长发,看向他。
他自然看不到眼前的风光,不知道暮晚摇是如何的衣衫凌乱,肩头与颈下也露出许多玉雪晶莹来。他只是坐在这里,闻到帐中的女儿香,就很不自在。暮晚摇眼睁睁地看着他坐得腰背挺直,面上浮起了一层红色。
暮晚摇眼眸一转,看到他这般拘谨,她一时间有些兴味。
她道:“你的粥呢?”
他有点儿惊喜,向她这边侧过脸来:“你要喝么?”
暮晚摇:“不喝。”
言尚:“……”
暮晚摇噗嗤一声笑,调皮道:“但是你喂我,我就喝。”
言尚一呆。
他的几绺碎发拂在面上,衬着他有点儿呆滞的神情,暮晚摇看得心中喜欢。想这个人怎么还是这样,一点儿也没变。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