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暮晚摇:“没有不便的时候!”
她威胁言尚:“我们吵架没关系,但我死都不会让你和我分床的。”
只要不分床,那问题往往睡一觉就能解决一半,多睡几次就能彻底解决。她如今发现,男女之间的问题,肌肤上、身体上的接触格外重要。她与言尚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一旦两人有了身体接触,彼此的态度都会因此有缓和。
而态度缓和了,才有心情去交流。
两个人喜欢对方,是一定会想碰对方的身体的。若是言尚和她分床分习惯了,根本不想碰她,对她毫无渴望,那他们之间才是真的出问题。
言尚因为暮晚摇斩钉截铁的话而赧然。虽然把院子卖了也是他的意思,但是他和暮晚摇显然想的不是同一个原因。他轻轻推了推暮晚摇,示意她不要在外人面前与他太亲昵。
暮晚摇挑眉:你阿父你都觉得是外人?
言尚轻轻咳嗽一声。
言父见小夫妻如此眉来眼去,不禁莞尔,也不对府邸的去留多发表意见了。
他初时来长安,忧心忡忡,既怕二郎是为了升官,才去尚公主;又怕二郎是被公主强取豪夺,被迫尚了公主。
他此人常年怯懦,对许多事不敢多问不敢发表意见,但唯独子女一辈子的大事,他少不得在心里祈祷亡妻保佑自己平安后,鼓起勇气管一管。
他厚着脸皮在长安住了半年,住在公主府的隔壁,想看一看二郎与公主的日常相处。若是二郎是被逼迫的,他哪怕这一次带着孩子们逃往海外,也不让孩子受委屈。而看了半年,他也看出来了,自家二郎与这位骄矜的公主殿下实则是真的如言尚自己所说,情投意合。
公主殿下何其骄横一女郎,每回与自家二郎在一起,都会不自觉地目光追随,不自觉地暴露出她对言二势在必得的那份心。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所有人——言尚是我的,是我的所有物,是我的专属品。
我的我的我的!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
儿媳如此霸道,儿子又性情温柔,什么都听儿媳的,让言父心情复杂无比,却也因此欣慰。
如是,在言尚做主让妹妹住到公主府上、将公主府对面的府邸卖了后,言三郎去河西,言父和大郎一家、三郎媳妇等人就坐上牛车,回去岭南。
坐在牛车上,夕阳西下,红霞满天。言父回头望着巍峨大气的长安城,心中生起感慨,想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