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
她回头对他莞尔一笑:“随你高兴。”
言尚错愕。
他见她往外走,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要和他分床分房。
言尚顾不上裤腿上的水往下滴,就连忙披上外衫,起身去追她。他莫名其妙地出了屋子,一径问人公主去哪里了。
公主府实在太大了,言尚衣衫不整,要顾及形象,便出来得慢了几步。他没有找到暮晚摇,但才出门,就碰上了来找他的言晓舟。
言晓舟:“二哥,我有事与你说!”
言尚眼睛张望黑漆漆的夜色,低头仓促地与妹妹说:“明日再说……”
言晓舟道:“可是明日就来不及了呀。二哥,我定了明日离开长安的行程,都找好车马了。我再不说,我走了二哥你都不知道啊。”
言尚一下子错愕。
他呆呆看她:“你要去哪里?回岭南找阿父?怎么了,可是我、我怠慢了你,你在长安住的不舒服了?”
言晓舟见他要把原因归到他自己身上,心中最知道二哥定是又开始反省自己、自己难受,言晓舟连忙打断:“不不不,我是想去剑南……找杨三郎的。”
言尚吃惊。
他定下神,缓缓问:“你嫂嫂……摇摇知道么?”
言晓舟微笑:“我跟嫂嫂说过了。她听了我的想法,并没有反对。”
言尚怔忡,意识到暮晚摇是故意的。他只好带妹妹回房,了解一下妹妹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至于公主……这是婚后他第一次和暮晚摇闹得这般厉害,他没有经验,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他还不知道,暮晚摇说找好看的郎君多看看,并不是逗他的。
某方面来说,暮晚摇比他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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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新帝那边,才和言尚谈好,心中高兴,回到皇宫,也是仔细回味。
刘文吉看新帝念念不忘言二郎,心里冷笑,故意说起一事:“陛下,好似该给言二郎升官才是。”
新帝了然:“自然。朕要让他做事,自然要……”
刘文吉诧异:“似乎先帝有遗旨,是要言素臣做宰相的。臣也不是很清楚,那圣旨是供在太庙里的。”
新帝呆住。
然后沉下脸,道:“你的意思是,先帝早给言二郎安排好了,所以言二在我面前不过是装样子?他知道自己要做宰相,朕说给他升官,他根本就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