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月,再回来享受自己的浴汤,暮晚摇靠坐在池边墙壁上,淋着水浇在自己的手臂上,舒适地叹了口气。
水雾蒸腾,云缭雾绕,美丽的女郎坐在温泉中,黑发如绸,淋淋散在雪白肩上。而雪山珠红,皑皑盈盈,这般美丽,壮阔无比。
暮晚摇自己盯着自己的肌肤,都有些沉迷。
一道男声冷不丁响起:“你是在沉迷你自己的美貌,自己赞叹自己么?”
暮晚摇被吓一跳,但是她靠着池壁动也不动,只扭头顺着声音看去。烟雾散去一点,她见言尚锦衣玉带,蹲在水池畔,俯眼看着她。
他眸子像子夜一般幽静漆黑,宽大的袍袖自然垂落,荡在了乳白汤水中。汤水浸湿了他的衣袍,他也不在意,只是蹲在那里看她。
暮晚摇瞪过去:“你如今真是神出鬼没,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言尚眉头轻轻挑一下。
他垂下长睫,温声:“吓死你了?如何就吓死你了?阖府都是你的,来往都只有仆从,你的寝舍更是只有侍女才能进。男子应当只有我。
“你如何就能受到惊吓?难道我会吓到你么?还是说……你以为有旁的男子出没?”
暮晚摇眼眸微勾。
她瞬间了然他在刺探什么。
她似笑非笑:“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已经离府许久了么?这里不是只有你住着么?府上有没有其他男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她格外放松,身子微微前倾,汤水起起伏伏,雪润后的痕迹也若隐若现。
言尚的眼睛盯过去,暮晚摇腮畔被热气蒸得晕红,而她眼波顾盼,更加狡诈勾人。
水滴顺着她的睫毛,如雨滴一般向下滚落,沾在她贴着面颊的长发上,又和长发一起含在了微张的红唇中。
这是天生的尤物。
言尚站了起来,款款向池中走来。他没有脱去衣裳,宽袍大袖全都漫了水,那水向上拢住他的腿,腰身。
暮晚摇挑眉:“哇。”
她欣赏着他入水,他已泅水走到了她面前。言尚不作声,弯下腰就来抱光滑得泥鳅一样的她。
她本是笑着,但看他眼神不对,在他唇即将挨上她唇时,暮晚摇一下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牙咬在了她掌心。
暮晚摇痛得叫一声。
她一下子生气:“你是狗么?一天连续咬我两次?真以为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