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和背景。
司俨一直想不通此事,只当自己父亲晚年的口味属实奇特。
但是今日,马夫人却触及到了司俨的底线。
许是因为裴鸢的相貌生得娇软可欺,又是从上京远嫁而来,在姑臧,她并无任何亲眷在侧。
马夫人应该便以为,她终于找到了他的弱处。
而他的弱处,便是他新立的这位小王后。
司俨这时缄默地看了眼身侧的裴鸢,见她神情还算镇静,眼眶也并未因着委屈和惊惧泛红,心中竟有些欣慰。
她今日表现得很好,纵是受了旁人的欺负,也没在外人的面前落泪。
不过日后纵是在宫中,他也得在裴鸢的身侧安插些保护她的侍从,以免被马夫人钻了空子,再欺侮到她的头上去。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去拦孤的王后?”
司俨的声音并未带着怒气,却也是冷沉的让人生怵。
王上的外表虽看似温和,但是收拾起人来,也是极其残忍狠辣的。
跪在地上的宫婢们深知这点,待听罢司俨的问话后,俱都吓得瑟瑟发抖。
但明眼人都知道,如若主子这般问话,那她们只需要连连摇首,表现得诚惶诚恐便是。
可马夫人的这些宫婢中,还是有个没眼力价的。
“是…是马夫人让奴婢们拦的。”
马夫人听罢,低声骂了句:“蠢东西。”
司俨的嗓音又森冷了几分,复迫问那回话的宫婢:“这宫里的女人,是马夫人的位份尊贵,还是王后的位份更尊?”
那宫婢打了个寒噤,随后哆嗦地回道:“是…王后殿下…王后殿下的位份更尊。”
“既是知道谁的位份更尊,还敢不敬王后?”
“奴…奴婢不敢。”
“到内侍局,领杖三十。”
司俨的语气颇重,亦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之感。
跪在地上的宫婢们连连叩首应诺,也都清楚了,就算新王后的外表软弱好欺,但她的位份毕竟是王后,也有王上护着她,还轮不到马夫人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司俨这时复又冷声道:“马夫人不敬王后,着罚在珠镜殿禁足思过,如无孤的命令,不得而出。”
马夫人一听这话,立即便急了。
司俨只说了要将她禁足,却没说禁足的期限。
若要按他的话意,岂不是要关她个一辈子?
马夫人因而语气悻悻地道:“王上,我好歹是先王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嫔,也为先王诞育过子嗣,你怎能就因这种小过,就将我禁足于殿?”
司俨面色未变,只淡淡回道:“马夫人若是不喜住在珠镜殿,那昭庆门旁倒是有一内景秀丽的府宅,孤可将它赐给你住。”
这话一落,马夫人的面色骤然一变。
且她的眸色,亦隐隐透着些许的惊骇。那处宅子,原是住着险被先王休弃的徐夫人,徐夫人当年触怒了先王,便被先王安置在了那间府宅。
后来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