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她怎么可能去求他这种事?!
裴鸢正想着同司俨解释些什么,却听他一本正经地又道:“我下手不知轻重,你若觉得难受,便及时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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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鸢嫁到颍国时,时值月中。
现下已至春末,亦至月末。
阖宫的桃花俱已开到颓败,草木树植愈发葳蕤茂盛,雨季也终于暂罄。
姑臧即将迎夏,颍宫一派天朗气清之景。
马夫人在珠镜殿待了数日后,也终于解了禁足。
因着张掖郡的司卓在每年逢春时,都会给司俨纳岁贡,所以马夫人在珠镜殿待了数日后,也终于被解了禁足。
是日,马夫人便携着一众宫婢,前往内侍局中那些宫官所住的庑房,去看望韦儇。
韦儇恰被司俨罚跪到月底,且领完那三十杖后,也没落得休息的机会,现下已是一身的伤疾和毛病,前阵子又逢雨季,她那膝盖也总如被针扎了似的疼。
待得见马夫人后,韦儇本想起身同她问安施礼,马夫人得见了韦儇的凄惨模样,便道:“唉,你还是在那儿好好躺着罢,别起来了……”
韦儇的面色稍显苍白,回道:“臣多谢马夫人关怀。”
马夫人随即便命身侧的宫婢,将她特意备给韦儇的药脂和补品都放在了榻侧的高案上。
韦儇既是仍在养伤,内侍局的差事她也确实没精力再做,司俨便命了内侍丞冯氏暂代她的职守。且这几日,司俨一旦得空,便会亲自带着裴鸢去阖宫的各处走动。
实则管理这阖宫的宫务,里面有太多的门道。
各宫的月俸如何按例发放,出宫采办时如何提前做好预算,以及又该如何监察出宫去采买的那些宫人,不让她们中饱私囊昧银两。
每一样都不甚容易。
且这颍宫中有不仅住着先王的那些妃嫔和宫人,还有食局坊和鞍辔所等不同的宫署,这些都要由内侍局的宫官统一打理。
而她韦儇身为这其中位份最高的女官,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苦劳和功劳都有。
纵然司俨再因她是马夫人的人,而对她多有怀疑,可她却也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差事。
就因为她冒犯了裴鸢,司俨就要这么惩罚她,韦儇只觉心都凉透了,她也自嘲,这些年她对他的满腔倾慕也是可笑至极。
韦儇也因而,愈发怨恨那个独在司俨面前娇软,在她面前却同她各种针锋相对的相府小姐裴鸢。
马夫人这时一脸费解地看口问向韦儇,道:“你说说,他宠她,谁都能理解,毕竟那裴家女的模样娇怯怯的,男人就喜欢她那种女子。可是,他怎么能让她随他一起去谦光殿听政呢?!”
韦儇微微垂目,其次她也对此倍感费解。
自古以来,但凡是王侯将相,或是出身高贵的男人,都没有想让自己女人对权利伸手的。
且司俨外表虽然温雅,但内里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