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病未好之前,我会一直好好地照顾你的。你若觉得头痛,我就亲亲你,多亲几下就不疼了~”
小姑娘说完这话后,还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就同只乖顺的小猫似的。
可裴鸢照顾他的时间加在一处,也没几个时辰。
司俨并未消受够。
便对亓官邈命道:“对外便说,孤的身体仍然有恙,并无好转的态势。”
亓官邈不禁瞪大了双眼。
只听司俨复道:“若王后问起,就说孤仍需好好静养。”
亓官邈渐渐明白了司俨的用意。
司俨锋眉微蹙,复又添了一句:“再同王后多说一句,说孤的病,若有体己之人的细心照拂,能好得更快一些。”
亓官邈回道:“……诺。”
他觉,虽然这样说,会让小王后觉得他的医术不甚高超,他身为医者,也自是不想让裴鸢觉得,他连个小小的发热风寒都治不好。
但是,这抚远王貌似有些开窍了。
他使出了这么多的手段,明显就是想让小王后再多照顾他几天。
行吧,他忍了。
毕竟司俨解情蛊一事,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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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俨归至寝殿后,却见,裴鸢仍无任何清醒的迹象。
他自小素无贪睡赖床的习惯,到时辰便会起身,人也一贯自律,每天都会将政务安排得很满。
但既是要装病,司俨便觉,他需得装的像一些。
病人,总归都要嗜睡一些。
思及此,司俨复又掀开了衾被的一角,长臂一伸,便将温香娇软的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裴鸢仍在深深地睡着,且还做着梦,她娇哼哼地梦呓着:“裴小虎他就是欠揍,让外祖父多打他几顿,他肯定就能安分了……”
司俨听罢,不禁蹙了蹙眉。
怎么裴鸢一直在说裴猇,难道是想他了?可他却想让裴鸢的梦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复将怀中的小姑娘拥紧了几分,却于这时,听见裴鸢喃喃道:“霖舟~”
司俨因而,蓦地怔住。
他几番确认,才敢肯定,裴鸢这是唤了他的表字。
男人因而垂眸,细细地凝睇着怀中美人儿的眉眼,又将视线落到了她纤美的颈脖。
女孩的皮肤白皙且细嫩,瞧着很莹透,其上甚至还透着泛青的血管。
司俨得见那处,只觉某种阴暗的力量,正渐渐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眸色一暗,不禁俯身,轻轻地咬住了那处。
裴鸢这时已然眠浅,自是觉出了侧颈那处的异样。
不怎么疼,却有些痒,好像有人正在咬她的脖子。
但是他的力道却不是很重。
裴鸢心中不禁一慌,她怕,是有什么狰狞可怖的虫子爬到了这榻上,它正在咬她,还会吸她的血!
且一想到吸血,她就越觉得,这只虫子怕是一只血蛭!
从前裴猇曾因贪玩而被毒蛇咬伤过,班氏请来的医师便曾用这血蛭为裴猇吸出了体内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