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娇嫩,实则司俨也并未用多大的气力,可那处看上去,还是有些淤住了,甚至有些可怖。
裴鸢自是也瞧见了,她颈/脖的那处痕迹。
小美人儿的面色因而由微怔,又转变成了微慌。
这......这还让她怎么见人啊?!
真是丢死人了。
绛云得见了裴鸢的急态,慌忙劝慰道:“殿下莫急,奴婢…奴婢试试用珍珠粉给您敷一敷…看看能不能将那处遮住。”
美人儿的剪水眸中已噙了泪,只得点了点头。
绛云持着装珍珠粉的玉盒,可纵是她耐心地尝试了多番,却还是遮不太住那处,且若有人稍稍靠近裴鸢一些,便能瞧出那处的异样。
女使三人最终面面相觑,都有些束手无策。
裴鸢正觉无措时,却见铜镜中,司俨的身影已向她走来。
司俨也自是透过那镜台的镜面,看见了小姑娘的眼圈正在泛红。
他不知裴鸢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下意识地便冷眼觑向了裴鸢身侧的女使。
绛云面色自若,采莲和采萍却在司俨的冷瞥中,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
司俨低声问道。
裴鸢这时从镜台前站起了身,亦用纤白的玉指指了指自己颈脖的那处,嗓音娇滴滴地同司俨埋怨道:“夫君…都怨你,你把我这处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我没法出殿见人了…珍珠粉都遮不住它了……”
看着小美人儿几欲急哭的模样,司俨面色依旧镇定,心中却想,他怎么又把她给惹哭了?
可纵是裴鸢娇气好哭,他却尤喜欢她的这副模样。
男人因而微微俯身,亦伸手将指覆在了美人儿纤巧的侧颈之上,他动作温柔地摩/挲着那处。
随即掀眸,复又定定地看向了她。
裴鸢渐渐停止了嘤泣。
男人的指腹微粝,他碰触她时,她只觉周身都像过了电似的,且稍带着酥/麻的痒意。
司俨见裴鸢终于恢复了平日乖顺的模样,不禁莞尔。
又见女使三人都愣愣地站在了二人的身旁,大有看戏之嫌,便沉声命她三人出殿。
三名女使齐声答诺,半屈着双膝退出了内殿。
待这内殿只余了司俨和裴鸢两个人时,司俨便伸出了修长的臂膀,将那娇气的小人儿拥在了怀中。裴鸢仍有些愠恼,便想挣开他,司俨的嗓音略有些无力,低声制止道:“鸢鸢,我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你这样我很会容易摔倒。”
美人儿听罢,终是惦记着司俨的身体,便在他的怀中安分了下来。
司俨这时又哄她:“你们女子,不是都喜欢在面上绘花钿吗?从前我在上京相府时,也曾在你的眉心绘过。我将你那处…改绘成花钿好吗?”
裴鸢听罢,心中竟涌起了淡淡的欣喜。
她丝毫都未有想到,司俨竟是还记得从前的事。
且三年前,他为她绘花钿时,她本以为这会是她见他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