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安慰安慰的,可瞧着如今叶卓华平躺着,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白棉布,许是怕压到伤口,饶是如此却也能瞧见下头的血迹斑斑。
脸上因着抹了药,黑乎乎的,似乎没一块肉是好的。
从头到脚,那叫个伤个彻底。
“没死成,倒是让顾姑娘失望了。”许久未听到顾夭夭说话,叶卓华勾了勾嘴角,缓缓的说了句。
因着许久未说话,声音哑的厉害。
顾夭夭垂着眼,从旁边倒了点水端到叶卓华的跟前,“叶公子不必这么咄咄逼人,我既答应帮你送信,你的人我今日带来了,算是偿还你的恩情。”
薛家公子的事,虽不是秘密,却也不至于这么快传到庄子里。
且,京城的人都知道,薛方良因为受了伤,没有躲避才在惊了马后摔的严重,而显然,二牛知道薛方良的伤并没有简单。
且,他有意掩盖事情真相,可见,也并不是他偶然间碰见的。
只是叶卓华并没有喝顾夭夭的水,在她过来的时候,眼睛一闭将头扭在一边。
这样子,还是冲自己甩脸子了?
顾夭夭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一边,“既是叶家公子不渴,倒是我多事了。”
“我没说我不渴。”在顾夭夭起身的瞬间,叶卓华突然接了句,“只是单纯的,不想喝顾姑娘的水。”
顾夭夭张了张嘴,拍着心口的位置,“怎我还会给你下毒不成?叶公子,我还未质问你,你却开始怀疑我?夜香老人那真是意外?茶楼外你突然出现,我的庄子有你的人,这一场场如今瞧来,怕是有人,机关算尽!”
一开始顾夭夭以为大伯母的手太长,可如今看来,不定就是叶卓华将计就计。
他在府外联络了有用的人,怪不得顾明慧给他银钱都不收,早就打定主意进靖王府了。
听了顾夭夭的质问,叶卓华只有些复杂的看了顾夭夭一眼,却也没否认,甚至缓缓的点头,“若我没记错,你我曾有婚约?”
“是又如何?”顾夭夭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
“顾家无情,可我不能。”只八个字,却将一切动机,都以交代利索。
顾夭夭一时语顿,不知该说如何好。
甚至有一种,想要说一句对不起的冲动。
毕竟,顾家是为了自保,而将叶卓华推之门外。
顾夭夭心口莫名的有一阵烦躁,明明该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