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二姑娘慢慢的走了过去,就蹲在陶大人跟前,“你不是说,她像极了母亲吗,你看着,母亲也是这般的人吗?”
陶县令指着二姑娘,张着嘴,想骂,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陶县令这是气极了,二姑娘慢慢的站了起来,“既然你口不能言,我便替你说,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她与母亲并不像!”
母亲的出生不好,可是却是被人算计卖到楼里的。
或许,对于贞洁烈女来说,被人算计了,就该自尽以保名节。
可是这世上,真正能做到,至之生死与度外的人太少了。
再说了,人人便该有活着的权利,不能因为被人害了,不死便是错。
她的母亲,一直努力的活着,就是因为这份努力,让当时进京赶考的陶县令,一眼相中。
一个是清贫书生,一个是花魁娘子,就如同戏文上说的一般,爱而不得,历经千险,终难两全。
可是,即便暂时的分开,陶县令却始终没忘了这份心思。
榜上有名,他没求更好的前程,而是来了遥远的平城,路过楼里的时候,用官威逼得那老鸨不得不放人。
她们来到了平城,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先夫人的籍契单子,确实是陶县令做的假,却并非陶夫人说的那般,是被先夫人哄骗,而是为了签订婚书,给先夫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这些话,那时候先夫人常常挂在嘴边,自然她不会告诉自己的孩子,她出生女支门,而说的是大户人家的婢女,是陶县令帮她脱了奴籍。
也许,是福分浅薄,平城突然发现了盐矿。
原本陶县令因为怜惜发现盐矿的百姓,允他度过难关后便将盐矿上报,可后来被人发现,他便赶紧写了文书,想要奏请朝廷,因为一旦盐矿被越多的人知道,利字当头,怕是会引起纷争来。
可这个盐矿上报之后,知府也动了念头,便对县令威逼利诱,不许他对外说,更要将知情人都灭口。
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便陶县令不愿意,却也不能奈何知府。
知府那边先是,派了陶夫人当时的妾氏来监视陶县令。
这还不算完,那一日,朝廷的调任下来了,知府那边怕陶县令告发他,一直压着不放,直到,查出了先夫人的底细。
便以此要挟陶县令,让他拒绝朝廷,只安心做一府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