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胡月娘站定,双手将斗篷恭敬的递了上来,“夫人的衣衫已经换了新的,殿下知道这是娘娘的斗篷,特意命奴婢为娘娘送回。”
声音温和,低沉。
“有劳胡姑姑了。”新良娣让下头的人,将斗篷接去。
“夫人那边,可还好?”想着,总该问上一句。
胡月娘从容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殿下亲自交代的事,奴婢们自是要办妥帖的。”
话,回答的肯定,可似乎又如同什么都没有说一般。
“那,为何沾了血?”许是话赶话,新良娣脱口而出,说完,便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我,我只是随口问问。”
胡月娘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许是夫人病的太久了,半道上咳了血,是奴婢们没有想周到,将污了衣衫送回,求娘娘责罚。”
说着,便跪了下来。
明明,新良娣的位分高,可看胡月娘冲着她跪下之后,竟不由自主的避了避。“胡姑姑言重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看新良娣没有追究,胡月娘这才起身,而后退了下去。
同旁的宫人站在一处,正好便就站在了,顾夭夭与冯知微的中间。
全程,克己守礼,纵然被新良娣另眼相待,也没露出半分,对新良娣不恭敬的态度来。
可是,她们越是这般,越让人觉得,事情不简单。
终于有个夫人坐不住了,“有道是,春雨贵如油,难得下雨,咱们光在殿里待着,也是闷的慌。”
她这一提议,左右自有应和的人。
大殿内的情形不对,大家坐着也实在憋闷,不若走出去,缓缓情绪。
主子们说话,胡月娘自然不会插嘴。
倒是新良娣,面上有些犹豫,下意识的看了立在一旁的胡月娘一眼。
看她面无表情的站着,同其她宫人无异,新良娣此刻也拿摸不准她的意思。
可下头的夫人,说要出去的越来越多,她也只能干笑着说了声,“乍暖还寒,这雨,还是有些凉。”
“那良娣娘娘便先等着我们,一会儿我们便回来了。”夫人们佯装笑着,玩笑了句。
她们这么说,新良娣自是不知晓该说什么了,便只能沉默着。
没有阻止,夫人们便当新良娣应允了,领着自己的婢女,便准备出门。
殿门打开,首先她们看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