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数次修行者杀人,但从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像杀鸡一样杀宗师。
当天火坠落时,幽静庭院里那名年纪已经不轻,不再弹琴的女子有所感。
她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可以第一时间走,然而她想了想,却是留了下来。
“连我也想杀?”
“我都已经隐居在此,不问纷争,还不让我安宁?”
她抬起头来,看着慢慢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一名黑衣男子,说道。
这名黑衣男子的脸是怪异的灰色,牙齿却分外的白,他笑起来的时候便让人觉得有些分外的诡异和寒冷。
“城门失火,总是会殃及些池鱼。”
“我只是奇怪。”听着这名黑衣男子的回话,这名女子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古怪起来,道:“是什么人,敢杀他,敢有信心杀他。”
“他不好杀。”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天火坠落的地方,莫名的沉默了片刻,“所以巫晶这样的东西用在他的身上,便是值得。”
这名女子的脸色微变,道:“齐的镇国之宝,举世独一的东西,值得吗?”
“又不是只有齐付出这样的代价。”
黑衣男子有些自嘲的笑笑,道:“更何况独一的东西用在独一的人身上,没有什么不值得的。巫晶这样的人只能用一次,最多只能杀死一些人,不可能改变太多的东西,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却能改变很多东西。”
这名女子不再说话,她平静下来,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
这双手不想染血,然而却始终逃不脱江湖。
当她的目光落向自己的双手时,一道黑色的烟气从这名黑衣男子身后的地下悄然渗出,形成一柄黑色的小剑。
噗的一声,这柄黑色小剑刺在了这名黑衣男子的背心,然而这名黑衣男子的身影随即消失,唯有一蓬黑烟袅袅。
一脸微讽的黑衣男子出现在了这名女子的身前。
他的身躯随着他的呼吸膨胀起来,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和没有温度,身上的气息却不断的扩张。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眼瞳急剧的收缩起来。
他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在他的身前生成。
那是一只白生生的拳头。
这名女子握拳,轰向他的心脉。
无数黑色的气旋急剧的在黑衣男子的身前旋转,一柄黑色的长枪刺在这白生生的拳头上。
然而从枪尖到这名黑衣男子的手,崩解只在一个呼吸之间。
白生生的拳头带着可怖的力量砸碎了这柄黑色长枪,然后接着砸碎这名黑衣男子的手,然后印在他的胸口。
这名黑衣男子的身体就像是毫无分量一般往后飞起,在可怕的力量在他的心脉之中炸开之前,这名女子轻轻的咳嗽着,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小鱼。”
这名黑衣男子苦笑。
他现在无比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