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明白自己的想法,也微笑起来,“但分量不重,即便是寻常人,只要不是过分羸弱的妇人,都应该搬得动。”
“你在河西打过仗,之后才到了长陵?”马车开始动了,在告辞离开之前,赢武的声音却是轻轻的传入了这名布衣男子的耳廓。
这名布衣男子面色微变,认真道:“死了太多人,所以才分外清楚,那些勇于为国战死的人得不到该得的东西,是何等的痛苦和不公。一切法,便首先要让人觉得公平。”
……
清晨,长陵的街巷之中无数声鸡鸣犬吠声响起。
长陵最华贵的一些深庭大院里,那些寻常百姓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大人物,很多却是一夜未眠。
一名身穿白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出了书房的门,站在屋檐下,看着庭院之中一株极为高大的柿子树,负手而立,倾听着远处街巷中无数醒来的声音。
“大人,既然消息已经确定,您真的不准备做些什么?”一名已经跟随了他多年的谋士看着他此时的神态,便明白了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这株柿子树是整个长陵最大的柿子树,无论是在关中,还是在长陵,柿子树是吉物,事事如意之说。当时我父亲来长陵置地,便是喜欢上了这株柿子树,便以重金购入附近街巷,将屋子建在了这里。”
这名中年男子的面容看上去很年轻,面色如玉,只是此时回忆往事,淡淡的笑了起来之时,他的眼角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皱纹:“我公孙家在长陵所有门阀之中最大,在众多人看来,变法既成,我公孙家自然首当其冲,吃亏最大。但就如这株柿子树一样,若是和长陵之中其余柿子树一样,都断些枝丫和根须,哪怕长势不佳,和其余长陵所有柿子树相比,也依旧是最大。既已最大,又何必强求?”
……
晨光里,稍晚些时候,在另外一座深庭大院里,一名正在用着早膳的华服中年男子停了下来。
听着一名门客的回报,他的目光落向这座城的南边。
从他所在的这处庭院看不到南门集市外的那根立木,但是他对这座城太过熟悉,他虽然坐在这深庭大院里,却似乎就是坐在闹市之中,就坐在那根立木附近。
“想要立信?”
这名中年男子感慨的微笑起来。
“不要让人察觉是我南宫家所为,你小心些却让人散布消息,谁若是敢去动那根立木,就可以准备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