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若兮在黎夜的帮助下,直播逐渐起色,俨然成为这个“家”的经济支柱。
这在易扬看来或许是一件极为丢脸、丧失男人尊严的一件事。
丧失了信心的男人,在不断地自我否定中会逐渐变得敏感、多疑,甚至像是变了个人,连想法都不可理喻。
黎夜无声地叹了口气,感情上的事,外人说不好也是真的说不清。
她从洗手间搓了热毛巾,给若兮擦脸、敷在哭肿了的眼皮上。
“你们的感情,你心里应该最是清楚。如果你想挽回,我会全力地支持你。如果你想放弃,我也会陪着你,直到度过分手后那段艰难的时期。如果你实在觉得很难受……”
黎夜站起身,向若兮伸出洁白手掌。
“走吧,去KTV嚎几嗓子发泄下。”
出门时太匆忙而且自己开车过来,黎夜连随身的包没顾上。
现在因妨碍了交通秩序,车被交警扣下,黎夜只得把自己的车钥匙和手机放在闺蜜的包里,两人打的去ktv。
如同所有失恋的人一样,若兮捧着话筒歇斯底里地唱着令人感怀伤情的情歌,仿佛每一首歌都是她和易扬的真实写照,眼泪随着哀悼的曲调簌簌地落着。
黎夜听不下去了,上前递过纸巾和啤酒。在她的身后,是一桌的啤酒瓶,有开过的,大多是没开的。还有水果和用来填肚子的牛排。
啤酒苦涩,却不容易醉。很快若兮按铃喊来了侍从,要求上几瓶白酒。
黎夜很清楚若兮的酒量,二两白酒下去,差不多脚下飘忽,人已经站不稳了。
可她也没有阻拦。人难受的时候如果不发泄出来,容易闷在心里。
哪怕醉上一醉也好过半夜里的自艾自怜,辗转难眠。
家族经常会有应酬的关系,她的酒量比若兮好很多。
两人喝喝唱唱,唱唱喝喝,若兮先醉倒横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黎夜把房间里歌曲的音量减小,精神才放松下来也有些累地眯了一会儿。
不知睡了多久,黎夜从睡梦中迷迷瞪瞪地转醒。看了下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显示的是23:40分。
虽然包了通宵,但两人的战力其实并没有这么夸张。若兮每首歌都唱得伤情唱得卖力,嗓子都嘶哑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现在睡得很沉。
黎夜喊了侍从,结了账。在侍从的帮忙下将睡梦中砸吧着嘴的若兮塞到出租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