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恐惧和不安中,心里乱作一团,很多事情都无暇细想,如今仔细一回想,事事都透着蹊跷。
还有姑母给她看的那封假信,她知道有一个人能将她的书画模仿得惟妙惟肖,她和桓煊从前在太后宫中习字,摹写的都是同一幅字帖,虽然后来两人书迹不同,但没人比他更熟悉她的字迹和笔势了……
阮月微心神剧震,身子跟着一颤,冷汗霎时滴落下来。
她不由想起八月十五那日,她和那亲随在修篁馆的厢房里说话,房中帷幔低垂,昏黑一片,他们身旁似乎就有一架木屏风,假如当时屏风背后藏着人……
阮月微不敢往下想。
不可能的,她抚着心口安慰自己,那外宅妇只是桓煊找来缓解相思之苦的替身,他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卑贱的女子与武安公府为敌,更不可能本末倒置来试探她。
她才是他苦求不得,放在心尖上的人,替身没了再找一个又有何难?
秋狝那回一听说她遇险,他不是立即不顾安危来救她么?
只有一匹马的时候他也先送她回去,而将那外宅妇与一群侍卫留在山林里。
若不是半路上遇见赵清晖,他一定会把她送回行宫,确保她安全才会回头。
若是那天没遇见赵清晖多好,阮月微忿忿地想,若是没遇见他,桓煊就不会半路丢下她,她不会知道赵清晖要对那外宅妇下手,她也不会一气之下不加阻拦。
阮月微不停地安慰自己,可不管怎么自欺欺人,这件事都是越看越蹊跷。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与赵清晖有仇,又能神不知鬼不觉除掉武安公世子的人,除了齐王不作第二人之想。
那只手自然也是齐王想办法送进东宫来的,如此一来整件事便说得通了。
他既然能将断手送来给她,那就是知道她想要除去赵清晖……
阮月微已经顾不上担心意中人怎么看待她,桓煊能送断手进来吓她,就是连多年的情分都不顾了,难保后面不会有别的手段等着她。
阮月微越想越怕,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终日,没几天便病倒了。
太子忙于朝政,但对妻子的关爱之情不减,非但亲自请了尚药局的两位奉御来东宫给太子妃诊病,还每日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她说话。
阮月微一边庆幸夫君对自己还算有心,一边对桓煊心寒齿冷,当初将她视若珍宝,得了新欢才几日,便对她弃之如敝屣,做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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