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算提拔后进。”
后来的事不用她说桓煊也能想道,阮月微嫁进东宫三年没有诞下一儿半女,阮家需要另一个女儿巩固他们与太子的联系,长房不愿便宜三房,太子妃不愿被堂妹取而代之,便想让柔顺好拿捏的庶妹进宫借腹生子。
至于定下的亲事,对宁远侯府来说,与一个寒门士子解除婚约不费吹灰之力,压根不需要考虑。
大公主沉沉地叹了一声:“谁知阮七娘外柔内刚,却是烈性子。
宁远侯刚把婚事退掉,她当晚便在家中自缢了。
听说从东宫回家时太子妃赏了她许多金玉簪钗和绫罗绸缎,她将那些东西全都摊在榻上,踩着那些东西把自己吊上了房梁,听说用的宫绫还是太子妃赏的。
宁远侯府对外只说得了急症暴毙,但纸包不住火,事情还是传了出来。”
她顿了顿又道:“本来谁都当那寒门士子结宁远侯府这门亲事是为了攀高枝,谁知竟是个痴心人,听说心上人不明不白死了,上侯府的门要个说法,宁远侯许以重金和前程,他都不要了,不管不顾地闹了一场,如今被贬去岭南做县丞了,本来好好一桩姻缘,真是造业……”
大公主把这件事告诉桓煊,不过因为和阮月微有关,说完也就完了。
哪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待长姊走后,桓煊叫来府中僚佐:“近来有个姓魏的秘书省正字被贬去岭南做县丞,你去打听一下是哪个州哪个县。”
……
齐王掀起的一场轩然大波以他交出虎符告终,朝野上下议论了一阵,也就渐渐平息了。
转眼又到了清明时节。
东宫里,阮月微将亲手准备的祭品、抄写的经文交给疏竹,长长地叹了口气:“姊妹一场,你替我去好好祭奠一下。”
一边说着,眼泪便沁了出来:“终究是我害了她……”
疏竹皱了皱眉,劝解道:“娘子待七娘仁至义尽,让她进宫也是为她着想,太子殿下的良媛多尊贵,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七娘偏要去嫁一个孤寒的九品官,虽可怜,也是个糊涂人,娘子何苦为个糊涂人伤神,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阮月微掖了掖泪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虽是为了她好,她却还是因我而死。”
疏竹道:“娘子怎么能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七娘若不愿意,就该说清楚,她那么样说,谁都当她是因为羞赧半推半就,谁知她是真的不肯?”
阮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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