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码头上,许多身穿麻衣大褂的汉子正背负着大包大包的货物要将它们运到仓库里,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生活或许还将持续并长久的持续下去。
不过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打算让他们的孩子继续来当码头帮工了,上个月,城里最出名的陈牧先生的学堂又扩招了,而且学费还很便宜,所以他们都咬咬牙把孩子给送了过去,不管孩子将来能不能读出个什么样来,但总不至于如他们这些为人爹娘者,活得如此艰难。
码头再往下,就是一些停靠在岸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船,此时还是白天,花船只是静静的停在岸边没有出动,但自花船内传出来的胭脂气那是隔着花船一里都能闻得见。
而在淮河的上游,那座已经伫立在此地数百年的寒山寺正安静的沐浴在一片佛音缭绕之中,在这里,一切的喧嚣都被排除在外,每一位香客都用最为虔诚的姿态参拜寺庙里每一尊佛像,渴求家人或是爱人来世今生的平安喜乐。
当姜二狗一行人来到淮河边上时,林愿欢神情依旧,估计是以前随着家里人来过江南,而鹤淮春就有些激动了,一直以来都背靠草原的蓟北郡与杀蛮郡何时有过此等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惬意风光啊!
就算是那些花船上的姑娘都要比蓟北郡红楼里的那些姑娘要温柔可人许多。
只是数年没来这姑苏城,可姜二狗却只觉得眼前这座城池极为陌生,这些年他早已明白当初那个老头为什么非要去南唐问剑,就像他今天也要去南唐问剑一样。
站在渡口边上,姜二狗没来由的想起了当初那个老头带着他御剑过大江时的情景,当时的少年只觉得那是一件忒霸气的技术活儿。
可如今自己都已有了御剑过大江的本事却是没了当初那份年少多轻狂的少年心性。
“你们两个去找一家客栈住下,我要代替我师父去拜访一位故人,那位老先生喜静,我就不带你们过去了。”
进到城中,姜二狗就与鹤淮春他们分开了,自打决定要来这姑苏城一趟之后,姜二狗就没想过要把他俩带去见那位学究天人的老先生。
那位老先生虽然和他的师父关系匪浅,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位老先生就对所有的江湖武夫都要高看一眼,所以进城之后姜二狗就已经做出了独自去拜访的打算。
更何况还有那个陈夕慈小姑娘在等着他,要是把林愿欢带过去了,就算他说她是他的徒弟,可夕慈小姑娘会信嘛?恐怕这世上女子没一个人会信吧!
别说陈夕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