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造纸术还十分不发达,造出来的纸张多为火纸与草纸,洁白精细的纸张有,但是造价高而且技术垄断,所以十分不普及。
想要赚钱,纸坊也是顾清仪第一批的选择中的一项。
她虽然没有亲手试验过,但是她看过啊,虽然过程没有十分清楚,但是流水线的大体过程还是知道的。
草纸火纸没什么赚头,顾清仪就盯准了纸质细腻的白纸,南方盛产竹子多以竹子造纸,造出来的竹纸细腻洁白,常用来书写或者是做柬贴。
但是北方竹子极少,做竹纸没有先天条件,只能做树皮纸,纸方好的话造出来的纸不弱于竹纸。
顾清仪拿着笔仔细回忆好像是要用楮树皮,嫩竹麻先浸泡再涂石灰浆,然后要放在锅里煮烂。这种方法有点费,还有一种更经济的办法,要加入稻草,想要纸变得洁白,要添加纸药水汁调剂……
纸药水汁怎么调配来着?
顾清仪想秃了脑袋一晚上没的睡,终于把方子想了个七七八八,然后简单书写一下,把林元青叫来交给他。
林元青捧着方子如珍宝一样脚底发飘的走了,原以为命要没了,哪知道他还能咸鱼翻身,这一回怎么也得好好干。
等回了木坊,林岩看着方子目瞪口呆,“阿父,这树皮几何,嫩竹麻几何,稻草又要几何?”
没有具体的比例,这怎么下手?
林元青拍了儿子一把,“要是什么都一清二楚,我们还有什么用处?”
咸鱼没了翻身的本事,只能等死了。
林岩呲呲牙,不敢忤逆阿父的话,心里却想到,当初他就说早点投诚,汪正信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阿父瞻前顾后……
得,这回撸起袖子好好干吧,一家子的性命呢。
且不说林家父子连夜加班钻研技术,顾清仪倒头就睡补足了觉,就被居阳秋冯温茂堵上门问汪正信等人如何处置。
顾清仪:……
她好歹是个现代人的灵魂,真做不来一言定生死,视人命如草芥的事儿,头疼之下就沉默不语,想着怎么办才好。
顾清仪面带难色的沉默,居阳秋就知道女郎是个心软的,立刻说道:“女郎,您千万不能心软,若是这次轻轻揭过,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效仿?知道女郎是个心善之人,下头人行事就更没有顾忌。这次,必定要杀鸡儆猴,立下规矩。”
“居队正说的是,女郎,您不能心善遗祸无穷啊。”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