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们吵又有什么用。”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裴韵菘的身上。
裴韵菘对上诸位长辈的目光丝毫不怯,直接开口说道:“天下英豪唯皇叔执牛耳,这婚事若成对河东也是幸事,现在只看并州的情形就能知道一二,再过不久只怕河东对上并州就吃力了。”
想起并州现在上上下下干的如火如荼,大家不由都沉默了。
裴蕴秀就道:“皇叔远在惠康,韵崧在河东能做什么,所以我这次回来也有带着韵崧前往惠康的意思。那顾家的女郎还在并州,韵崧提前抵达惠康,若是能得了机会见皇叔一面,皇叔自然会知道韵崧的盛名并非虚假。”
裴宿还是不同意,但是架不住大哥与三弟赞同,只能叹口气不再说话。
裴韵菘前往惠康的事情定下,裴蕴秀一走就直接带着她走了,临走也没跟范凝阳打个招呼。
范凝阳被病逝一直没当回事,就觉得是母亲与兄长正在气头上,等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但是她在河东呆的日子越长,范家那边丝毫没动静,连个前来接她的人都没有,这才有些心里发慌起来。
但是想着还有裴韵菘能依靠倒也不太着急,哪知道一个不留神裴韵菘竟然被她姑姑带走前往惠康去了,这下子裴韵菘一走,范凝阳在河东就尴尬了。
她的好友是裴韵菘,人都走了,河东裴家谁还会招待她,话里话外说她吃白食讽刺她,范凝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话,一怒之下就出了河东回晋阳。
只是等她回晋阳前往范家被拒之门外这才真的傻眼了,门房的人全都是新面孔她一个不认识,这些人自然也不认识她,听她说是范家的女郎,立刻就要拿着棍子把她打出去,口口声声说他们家女郎已经不幸病逝,居然还有人敢来碰瓷,是不要命了吗?
范凝阳的天都塌了,这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真的惹怒了母亲与阿兄,惊怒之下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坐在范府门前哭着等他阿兄回家。
顾清仪正好在晋阳过年,听到这事儿嘴角抽了抽,跟嫂嫂说道:“范家不会真的不认她了吧?”
怎么说也是亲生的,恨之欲其死,爱之欲其生,人之常情。
李明英正坐在窗前给丈夫做贴身的里衣,听着清仪的话抬头一笑,“已经对外公布病逝的消息,怕是不易。”
顾清仪啧啧舌,“范凝阳也是咎由自取,就没见过这么坑手足亲人的,脑子都长到脚地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