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瞧着他,而对方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羞耻之色,反而搂得更紧了些。“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总不至于是瞧上我了吧?”唐周愣了愣,复又轻轻笑了:“怎的这个时候你说话就这样直截了当,真是一点想教人回答的兴致都没有。”颜淡一时感慨万千,她这株千年都没人要的菡萏,总算碰上了识货人,其艰难程度,实在不亚于铁树开花。唐周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道:“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爹娘他们生我养我,我却不能在膝下承欢尽孝。”“呃,你能这样想自然很好,孝顺可是一种传统美德。”“颜淡,我原来是对你们很有些偏见,就算是现在,还是不能完全不念着这种偏见。”颜淡听得云里雾里,也弄不清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约莫想到,她这回大概又是自作多情了。天边滚来一声轰隆隆的闷雷声响,就在这雷声中,她听见唐周在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很轻。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唐周说:“我想过了,不会再去找神器地止。
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