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继续道:“夜明小时候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性格也好,听话懂事、活泼开朗。后来,唉!”
“腾叔,”黄一峰沉默了几秒后,摇头道:“他没问题。
虽然,同学老师都说他不太正常,但其实他没问题。
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我也好奇过,还咨询了心理系教授,上网查一些类似案例。但越相处越发现,他只不过是思维方式跟大部分人不一样。
他有他的频道,有他的逻辑,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很自如。
我觉得,如果他这样舒服,就让他…”
“不是这么回事儿。”腾飞摆摆手,打断黄一峰的说话,眯眼沉吟了几秒:“他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工作,怎么生活?
那几年,我带他去京都看过好些个专家,各种检查都做了,都说脑子没撞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那时候本来要进国家队的,结果运动员生涯就这么断送了,就因为这个病…”
正着话,院外停下一辆自行车,一个扎双巴尾的女孩,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爸。”
方才情绪还有些沉重的腾大叔,一抹脸,赶忙上前,将女孩背上沉重的书包提起来:“说多少遍了,骑车慢点,特别是下坡。”
黄一峰双眼都看直了。
这姑娘当真是腾蜀黍亲生的?基因突变的有点厉害啊。
爹黑得像块铜矿,姑娘白得像剥了壳的鸭蛋;爹小眼睛塌鼻梁宽扁嘴,姑娘一双桃花眼、眼梢上挑,山根挺拔,樱粉双唇自带微笑感。
“呀,欧巴!啊啊啊…”
女孩像阵风似地冲进厨房,一把抱住穿了件围裙的夜明。
“油锅现在的温度刚好,如果想吃到你最喜欢的炸小鱼,赶紧放开你的爪子。”
“哦。”女孩放开夜明,歪着脑袋靠在橱柜旁,撅着小嘴质问道:“上个星期六约你看电影,干嘛不理我?”
夜明一手将裹着芡粉的小鱼往油锅里放,一手往碗里倒酱汁,左右开弓还手速飞快。
女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以为沉默有用吗?夜小明同学,请正面作出回答。”
“星期六你发信息过来的时候,我正好接到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为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
“切,哥,我十六岁不是六岁,还用这套唬弄我。老实交代,整个星期都神神秘秘,老不回我信息,作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