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生长的杂草,不知道多少年份的老树,说山又不是山的土包,不远处似乎还有疑似坟冢的土疙瘩。
有道是,枯藤老树昏鸦,不见流水人家。
小道不比官道平坦,马力急剧下降。黄一峰扬起长鞭,想了想没抽下手。
马伙伴一口气跑了将近四个小时,实在于心不忍。他仰头看了看天,心底祈祷雨来得慢一点。
“往前拐过那个土包,再行五、六里地,应当便能瞧见人家了。”秋玉荷在车厢内指路道。
黄一峰勒着马缰调整方向,马儿转过头来拐过左边的小土包。
嗑得嗑得,跑了一小会儿,便听到一声喊。
“黄一峰。”
“嗯?”黄一峰心底一疑,以为自己听岔了。
马儿往前走了几米,又一声:“黄一峰。”
“欸?”黄一峰纳了闷了,心说自己这是被夜明气到幻听了吗?不至于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黄一峰。”
这回他可听清楚了,确定不是自己幻听。那喊声脆脆的,听上去像个十来岁的小屁孩,透着股子活泼劲儿。
“黄一峰。”
“哎,怎么回事?”黄一峰扭头问道:“你们听没听见,刚有人喊我。”
夜明和沈沉影同时摇头,这下黄一峰更懵了。
不过,之后便没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
车行五、六里,道边出现几间相连的土坯房。
房外围了一圈矮墙,正对着小道的位置立着个榆木院门,门上挂着一个笊篱。
笊篱是乡野之地买卖家的幌子,比不得城里头的酒旗招,胜在经得起日晒雨淋。
此时,不大的院子被六匹高头大马,挤得还挺满当。
黄一峰勒缰停马,推开榆木门,进了院子。
在外头就听到里面有人声,这说明肯定是在营业中的。
果不其然,黄小胖刚走到正当中那间土坯房的门口,一个五、六十岁的精瘦老头迎了出来。
“哟,今儿真是巧了,小哥您几位啊?”
老头边说边伸长脖子往院外瞧了一眼,一见有辆大马车,登时乐得老脸绽成朵菊花。
黄一峰很自然地亮出三根手指,突然意识到还有个秋大小姐,于是硬生生又竖起一根指手,笑道:“四位。”
老头忙点头,冲土坯房里喊道:“大武,来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