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写个信……”
戚映竹:“不要。”
她说着心里一颤,蓦地想到这是时雨才会说的幼稚话。她心思凌乱,思绪乱飞,不觉想时雨去了哪里。她心知自己过了界,她若知廉耻,就不应该多想他,但她确实在偷偷想。
戚映竹将脸埋入臂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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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终是想看看她。
他轻飘飘地踩在叶木间,雨仍淅淅沥沥。时雨向下探,见昏黄烛火光亮起,傍晚时分,戚映竹披衣斜倚窗栏,青丝落腮,清薄得如同要散在雨中一般。
那个讨厌的成姆妈,在她身后走来走去。
戚映竹恹恹地坐在窗下写字,听姆妈唠叨:“……这也不好,那也无趣,你到底喜欢什么?”
姆妈走后,戚映竹坐了一会儿,向窗外喊一声:“时雨。”
她本意试探他是否在,却不料那躲在树上的少年露出半张脸,眸若点漆:“你喜欢我呀?”
戚映竹一愣,既骇然他竟然在,又欢喜他竟然在。她目光迷离地仰着头,缓缓涨红了脸,小声:“……没有。”
时雨满不在乎地:“哦。”
过一会儿,树上传来他被雨所掩的、潮湿的声音:“我还蛮喜欢你的。”
戚映竹手中笔跌落,心跳如擂——所有的语言,说一遍时不会信;但若是一直说、一直说……总会有人当真。
她嗔道:“这种话不能乱说。时雨……你下来,我看看你。”
时雨:“不要。”
他明明是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让她犯恶心,但他调皮道:“你不喜欢我,我就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