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心里纳闷,央央那么好看,哭起来也好看……怎么侯府非要养丑的女郎呢?
时雨有些想念戚映竹,便怎么看眼前那惨兮兮的挂在檐角上的少女,怎么都不顺眼。他哼一声,不想玩了,这才说正事:“你以后不要欺负央央,我就放过你。”
戚映竹抽泣一下:“谁是央央?”
时雨滞了一下,张张嘴,却说不出来个名字。他本想说“戚日央”,但是他隐约记得自己那日要杀央央时,央央教过他,说他弄错了她的名字。但是时雨那时太紧张,一心想着如何杀央央,还怕被央央发现……时雨没有记住戚映竹告诉自己的名字。
时雨闷了半天,道:“就是你指挥京城外那个药铺,不给央央药材和月例。”
戚诗瑛:“……”
她茫然地想什么药铺,什么药材,和她有什么关系……等等。戚诗瑛捕捉到了几个敏感的词,她在寒风中发抖,抓着檐角的手用力得发白,脸却因此而憋得发红。
戚诗瑛问:“你说的,是戚映竹么?”
时雨眼睛微亮,记住戚映竹的真正名字。他点一下头,随意无比:“嗯。”
本以为这一行到此便能结束,没想到戚诗瑛之前怕得浑身发抖,这时却一声冷笑,声音也无端尖锐起来:“原来你是为了那个贱货出头的!我不知道什么药铺的事,看来是又一个蠢货被那贱人的眼泪骗了,来找我算账。她蛊惑我弟弟还不够,还要蛊惑更多人。世上的男的,全都眼瞎,就喜欢那种装柔弱的么?”
时雨眼睛看向她。
他声音平静:“你说什么?”
戚映竹就是戚诗瑛的一个魔障,戚诗瑛回到侯府,所有人都拿戚映竹来比对她。而今一个陌生人,也为戚映竹出头。戚诗瑛哪里受得了?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她昔年在民间长大,学会了太多低俗的话,全都拿来骂戚映竹:
“那个骚窝就那么香,你们全都往里钻是吧?她是奶大还是……”
风声至。
戚诗瑛喉咙瞬间被掐住,方才还立在顶端玩耍的少年,倏忽就飘到了她面前,伸手掐住了她脖颈。戚诗瑛呼吸困难,她被这人催着,眼前发黑,似乎听到骨头断裂声。
她拼命想看清这个人的脸,但是泪水横流、那人面容藏在黑暗中。她痛得手不由自主松开檐角的瓦片,抓到自己脖颈处想让那人放手。时雨蹲在屋檐上,手臂向外伸出,他单手掐着她咽喉,让戚诗瑛彻底悬空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