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出现在时雨大开杀戒后的现场。
但是,时雨现在并没有开杀戒。
时雨有些恍惚,想自己是不是又弄错了什么。
他没有弄错。
因为闫腾风护着戚映竹的动作做了白工,戚映竹从闫腾风身后站了出来。时雨立在原地只低着眼睛看她,泪睫黏连的戚映竹推开闫腾风,一步步走向那血泊中的少年。
闫腾风:“映竹女郎……”
侯夫人:“阿竹!”
唐琢声音喑哑:“阿竹妹妹……”
戚诗瑛和宋凝思两个女郎,各自安静地看着,没有开口。戚诗瑛看着时雨的目光几分火光窜起,流光溢彩,生出不情不愿的欣赏;宋凝思则面容苍白,眼神飘离,她想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无数过去,在时雨身上看到金光御的熟悉。
这个时雨……是那天在宋府和金光御动手的那个少年么?
若是的话,难道戚映竹……她的表妹,要走上和她同一条不归路么?
众人心思各异,眼看着那柔弱纤细的女郎无人敢上前阻挡。戚映竹顺利地走到了时雨面前,她微仰脸,望着他被尘土和血迹弄脏的长发和眉眼。
她专注地凝视他,她想上前迈一步,时雨低头,看到她的珠玉绣鞋即将踩到血上。那一刻,时雨忽然觉得,她的鞋子不应该踩上血。
他忽然觉得自己和戚映竹似乎真的不在同一个世界。
不等戚映竹的绣鞋踩上鲜血,时雨向前走了一步。他走出血泊,站到了阳光能够照到的干净的地面上。
清风吹开他身上的血味。
戚映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戚映竹对时雨低声:“我们走。”
时雨无意识,且迷离。他被她握住的手在那一刻颤抖一下,但他跟上了她的步伐。
侯夫人看着戚映竹拉着时雨的手,仿若晴天霹雳下来。众目睽睽,她的养女和一个这么卑微这么可怕的下人手拉着手……
侯夫人:“阿竹!”
侯夫人的喝声凄厉,让戚映竹的后背顿了顿。戚映竹没有回头,她轻声:“是我错了,侯府容不下时雨,我不该带时雨回来。
”我们这便离开侯府。”唐琢艰难道:“阿竹妹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这样,我走,我走行不行?我只是真的以为是时雨偷了东西,你向着他……阿竹妹妹,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时雨没错呢?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