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暴雨,深巷中少年即将划破身下青年咽喉时,一把剑从身后的巷口掷来。闫腾风大喝:
“什么人?!”
与此同时,出于求生本能,唐琢猛地出力,手肘向上撞击时雨。他头颅因蜷缩而大偏,时雨的匕首下压,割破唐琢颈上的肌肤。唐琢不顾伤势,趁兵器袭击时雨时,拼力从下方躲开。
闫腾风一方紧随而至,雨水滂沱中,宿卫军们听到唐二郎撕裂一般的吼声:
“救命啊!”
闫腾风提起气,加快脚程冲入巷中,从身后一武士手中接过另一把刀。时雨扔开唐琢时,贴着那人耳说了一句话。长剑砰地落地,溅起水花。
夜雨缠绕,鬼魅无声。少年向后翻跃,幽黑的身影躲入雨中,雨丝细密如织。
唐琢扑入了闫腾风的方向。
电光明耀一时,闫腾风一把抓住唐琢的手臂,再一看满地的尸体,闫腾风缓缓抬头,嫉恶如仇的目光盯着前方立在了巷子墙头的人影。
闫腾风视线被雨模糊:“你是何人?为何对端王府动手?”
时雨不回答,他看一眼眼神呆滞的唐琢,转身便攀爬上树,几纵几跳,奔出数丈。
闫腾风等人紧追:“贼人哪里逃!”
时雨轻功了得,他和闫腾风等宿卫军在京城的深巷浅道间一逃一追,对方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闫腾风心中燃着一把怒火:最近一个月来,京城总是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件,却抓不到凶手。上峰已经批评他许久。
今天闫腾风既然亲眼目睹恶人欲行刺端王府的人,自然拼力也要抓到凶手!
怪时雨武功太高,怪夜雨磅礴,也怪唐琢的安危更重要。
闫腾风想一鼓作气捉到凶手,他的属下却说:“郎君,我们还是回去保护唐二郎吧。难保这贼人武功这么高,有同伙。”
闫腾风努力压抑自己的嫉恶如仇,他再抬眼,大雨狂烈,丛林树叶被雨冲刷得晦暗阴翳。叶落刷刷,那人跳下一堵墙后,身影已经消失了。
闫腾风不甘地绷紧腮,只好返回去。
闫腾风回到血案发生的现场,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经被卫士们盖上了白布。一个卫士撑着一把黑伞,为唐琢挡着雨。
唐琢颈上一道红血痕,发冠歪倒,一身玉袍沾满了泥泞污渍。他目光空空地站在血泊中等候,看到气宇轩昂的青年扶着剑回来,唐琢眼睛微亮。
唐琢:“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