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放平目光,看向戚映竹:“金光御失去了踪迹,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是罪魁祸首,说他杀害了我夫君,也杀了端王府的大公子。但是偏偏谁也找不到金光御。金光御也再未来扰过我,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思来想去,表妹那日说的话有道理。我不能再连累身边人了,我父亲已经辞官,几个兄长也离开官场,各奔前途。我父母从此后跟着我一同离京,师兄已经死了,但我也与师兄拜过堂,我打算代替师兄照顾柏家父母。
“我只能尽量跟在柏家父母身边,时时与他们在一起,才能防止他们无声被害。我与我的哥哥们、亲人们,全都断了关系……只是父母年老,舍不得我,才要跟着我一同颠沛吃苦。”
宋凝思眼眶一红。
她勉强一笑:“我临去前,回想起来,我十几岁就离开了京城,这么多年,等我回来的时候,昔日朋友全都嫁为人妇。人人都是饱读诗书的才女闺秀,我已成为乡间野妇。只有阿竹你……与我境遇相似,让我能多说几句话,单独与你告别一次。”
戚映竹望着她半晌,渐渐的,戚映竹目中拢上了怜惜之色。戚映竹轻轻一叹,道:“表姐,你昔日之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自幼认识你,我看错了唐二哥也罢,我不理解我为何眼光如此,连你也会看错。表姐,你不是那般会背叛所爱的人。可你为何要背叛金光御呢?闹到如此地步。”
宋凝思看着她许久,看她青春年华,看她年华未逝。
宋凝思略有些古怪地笑一声。
这让戚映竹不喜:“表姐为何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宋凝思问:“阿竹,你想过给时雨生一个孩子么?”
话一落,戚映竹一下子僵住。
她飞快地抬头看一眼门窗,怕时雨突兀地出现。宋凝思便用怜惜的目光看着她笑:“阿竹,你这般体弱,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去生孩子,折自己的寿命吧?时雨知道么?”
戚映竹冷淡道:“表姐若是说这些,不妨直接告辞,我不远送。”
宋凝思自然不走,她突然说一声:“我流过两个孩子。”
戚映竹蓦地抬头,看向她。
戚映竹惊愕地站起来:“表姐,你……”
宋凝思淡漠道:“有何奇怪的?我十五岁就跟了金光御,青春年华尽耗于他一人身上。我怀过胎,很奇怪么?”
戚映竹结巴:“可、可是……”
宋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