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追杀我们了最重要。然而在时雨心中,我活着才最重要。”
戚映竹捂住脸,无声哽咽。
戚诗瑛茫然问:“你想离开我们……是想找时雨么?”
戚映竹摇头:“不完全是。时雨救了我的命,不愿我招惹江湖事。我若主动涉入,未免让他心思白费。但我确实想离他近一些、更近一些,若有机会,我想重新遇见他。
“我与他相识,短短一年,相处不过半年。半年时光,却觉得常人一生情意最浓之时,也不过如此了。我只是太遗憾了。早知会分离,我应在去年春日相遇时,毫无芥蒂,从见他第一眼时就与他好。
“时雨大约不能明白这些吧……真是傻子,他不明白,却做尽了那些明白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戚诗瑛终是女儿家,她对戚映竹的心情感同身受。虽然她总是话里话外地嫌弃时雨,但是……时雨确实对戚映竹足够掏心掏肺了。她未曾经历情爱,也素来不屑,但此时,心中也生起了些许羡慕。
以及她一直对戚映竹的隐隐的嫉妒。
但是戚诗瑛控制了下来。戚映竹都这么惨了,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闫腾风咳嗽一声,道:“那你要去哪里?你这般相貌,独自在外,实在让人不放心。我派一卫士跟着你吧,不打扰你,但也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戚映竹没说自己要去哪里,但她向闫腾风道谢,并表示是自己雇卫士,会每月付月例。
戚诗瑛皱眉,心想何必分得这么干净。就见戚映竹面向她,温声:“阿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么?这事,我原本是打算我死前再求你的——但我现在死不成了,只好提前说了。落雁山上的屋舍,我已经把自己去年写字画赚的钱、养父养母给我的、时雨留下的,全都折成了现银。你回去的时候,将那些钱财还给侯府吧,谢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早就应该还,但是恐怕我还,他们不肯要。现在正是最好机会。”
戚诗瑛心里略有些不舒服,明明之前是她赶戚映竹离开侯府,但她现在却觉得,戚映竹何必和侯府分得那么开。这样子,像是侯府亏待她一样……虽然因为自己的缘故,侯府确实待戚映竹不好。
戚映竹交代完这些,回屋中收拾包袱。戚诗瑛与她别扭,跑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戚映竹收拾好包袱出来,夕阳下,只见到闫腾风昂然,负手而立。
闫腾风心细,雇了辆马车给她。他所交代的卫士,短暂地和戚映竹露面点了个头,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