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风煦日,朝露未散。
“哥,京城里是不是高手很多啊?”
赶车的少年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块饼,好奇问话之余,还不忘狼吞虎咽的吃着。
“不知道,不过这年头,京津两地必然鱼龙混杂,各门各派都想要搏个名,挣个脸,高手肯定不少,听说还有人当街打擂呢,但我可给你说,咱们去了不招惹这些,你那刀不适合切磋,有进无退,出刀见血,动了手就得出人命!”
说话的是马车旁走路的青年,健步而行,风尘仆仆,脸上的胡茬都没时间搭理,嘴里囫囵的咽着馍,话语听着有些含混。
“我知道,你这一路都说过好多次了!”
少年边点头,边应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青年脚上的两只鞋子都已磨出了窟窿眼,鞋尖上,那脏兮兮的脚趾还时不时的动两下,很不安分。
末了,馍馍吃完,青年缓了口气息,身子骨瞬间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腰胯微沉,口中吐息,奔走起来活像是是只成了精的山猿野猴,可无论他步伐开的多大,奔的多快,上身却始终如一,唯有气息变换时才跟着轻轻变动,一起一伏,宛若纵马而行。
许久。
“哥,这马步扎桩的滋味咋样?”
见青年额上开始冒汗,少年眯着笑眼,像是看着热闹,乐的合不拢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十岁就开始跟我师父走镖了,当初练这扎马的时候,两腿上可是绑着沙袋呢,一路下来,连走了四年,要不是后有追兵,我就给你绑上铁块了。”
见青年瞪眼瞧来,少年立马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嘿嘿笑道:“哥,你先前不说了么?大事听你的,但你练功得听我的,可别说话不作数啊,清风,你说是不是?”
“嗯!”
一旁又响起个脆生生的声音。
少女怀抱赤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见青年疼的紧咬牙关,仍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不由红唇轻抿,眼神微动,她道:“先生,要不你往后缓缓吧,这般练法,等走到京城那人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少年一听忙道:“可不能缓,这活马桩就是要持之以恒,大哥练功练的晚,筋骨已经成形,眼下这扎马桩刚好能帮他拉扯筋骨,重铸身形,还得要下苦功,等过些日子,筋骨拉开,就不会这么艰难了,你可不能让他半途而废!”
“而且,这功夫还能强肾壮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