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能拿到号的都是疑难杂症,个个都被病痛折磨的苦不堪言。
听着这话,心里都不好受。
“您开点药试试呢?”年轻人道。
叶文初将病例写好递给他,道:“你娘说的对,不用再多花钱。”
“但我刚才说带她出去走走,并非是敷衍你。她是肝郁,你现在花钱吃药,不如带她出去看看风景,见一见她想见的亲人,或许能有转机。”
“以往也有这样的病例,由于心情轻松了,挺过几十年的。”
“真的啊,”年轻人喜形于色,高兴地跳起来,“那、那我听您的。”
叶文初颔首:“拿好病例,一路顺风。”
年轻人看着她娘,她娘也噗嗤笑了起来,道:“那听奶奶的,你陪娘回一趟辽东娘家吧。”
“娘早就想和你说,就算死,娘也想埋在家乡。”
年轻人抹了眼泪,给叶文初磕了头,背着她娘走了,当日便开始准备,隔了两日就架着驴车,带着她娘上路往辽东去。
八角擦着眼泪,道:“真是可怜。”
“嗯,好可怜娘和孩子,”黄燕压着帕子在眼角,叹了口气,毛介踢他一脚,“干活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什么难过的。”
黄燕啐他,道:“等你生病临死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云淡风轻。”
“我当然能,我多淡然,我从容面对生死。”
叶文初继续接诊,病人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一吃饭就长疹子,满身红疹,有时候喘气都难。
看了许多大夫,各式各样的药吃了,当下有用,可一吃饭又发病。
“可能是某种食物过敏。”叶文初对小男孩道,“把衣服都脱了,留个裹裤就行。”
小男孩脸一红,将衣服褪去。
小男孩周身都是细密的红疹子,叶文初细细检查了一遍。
这才问小男孩父母:“会写字吗?”
小男孩的爹点了点头。
“毛很远给他纸笔,”叶文初吩咐道,“把他每次发病,从早到晚上吃、喝、用的所有东西,都写出来。”
孩子父母一脸惊奇,但还是照做。
叶文初正要说话,八角咳嗽了一声,叶文初抬头,就看到一位俊美的男子,信步进门。
正是沈翼。
叶文初抚了抚眉毛,挡住脸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