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了!”苏阳点头,“我、我们吃不饱,有几次我们真的想吃肉,就、就去拿铁换肉吃。”
苏阳爹要打苏阳,被八角拦住了。
刘青跳起来,指着他们:“我就说,你们偷铁!”
“还说我冤枉你们。”
叶文初又看向他,问道:“你哥哥钱不够用,你够用吗?他偷铁卖了买肉吃,你为什么不想偷铁换肉吃?”
刘青被她问得目瞪口呆。
不单是刘青,院子里所有人都是错愕的。
姚氏脸色变了变,问叶文初:“官小姐是暗示,我偷偷多给青儿钱,不给宝平吃肉?”
“王太太是聪明人,总是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叶文初道。
姚氏眼睛又红了,道:“看来几位官爷是信了阳阳几个孩子,觉得是民妇杀了宝平。”
说罢,她掩面哭着,到门口哀求大家:“大家帮我说句话吧,我平日是什么样的人,各位嫂子们是看得见的。”
“几位官爷,一会儿说是自杀,一会儿又说他杀,颠三倒四的,现在又想让民妇顶罪,不晓得他们想干什么,这个案子到底查明白没有呢?”
姚氏道。
叶文初赞叹地看着姚氏,此妇人不但聪明,还很会说话,仔细去听,她说的每句话都有着明确的目的性,或是解释,或是引导……
一个死了儿子的母亲,思路如此清晰,还不动声色地反驳和质疑办案人员的能力和初衷。
院子里的邻居们,刚才的一点点疑惑,此刻因她的话又平复下去。
姚氏擦着眼泪,神色平静。
叶文初看向八角,八角冲进房里,一会儿她抱着两床被子出来。
姚氏神色变了变。
“两床被子,一床是破旧的棉絮,一床是舶来品的薄毯子,一个枕头是稻草,一个是荞麦!”八角问姚氏,“你不是说一碗水端得稳稳当当,这个怎么解释。”
苏阳喊道:“原来如此,冬天里宝平总说夜里冷,非要跟我睡。现在又热得一身痱子,夜里睡院子。”
“这什么破东西!”他将破棉絮摔在地上。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姚氏气到踉跄,王遥上来扶着她,冲着八角吼道:“你们不要胡说,这是宝平娘生前盖的被子,宝平孝顺,非要用这个。”
“这不怪姚氏。”
大家的眼神都落在叶文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