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问你的时候再出声。”
大家都很规矩。
马公公倒高看了这些佃户一眼,又开始问他们。
许桥这才站起来,将事情说了一遍,并指着许成:“他是庄主没有错,可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是王爷的百姓。”
“为什么我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到头来一粒稻子都没有?”
“是啊!”张明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租地,我们就是长工。可如果是长工,主家就要按照长工付工钱。”
“现在他们这样做,分明是一点东西都不想给我们。”
马公公听他讲话有理有据,所以很吃惊,问道:“你是谁家的佃户?”
“回公公,我是叶府的佃户。”
“广宁县主家的佃户果然不一样。不过我听说,叶府的只收两成租子,你做什么也来了呢?”
“回公公的话,两成的租子是很好,我也没有指望主家一粒稻子都不收,这毕竟是他们的地。我来是因为,别的佃户太苦了,我想出一份力。”
马公公很意外,转头进了王府,大家以为他要等会儿再出来,却不料,他进去后似乎和门后的人说了几句,又突然折转回来,问道:“张明,你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回公公,是草民自己想的。”
马公公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再追问,他又重新走了出来,对许成几个人:“王爷说了,全收了就太狠了。做事不要做得太绝,给别人留条活路也是给自己留一条路。”
“这租子,你们是得降,不然,早晚还要再出第二个陆员外。”
郭彦宇几个人一怔,许成道:“那、那我们降多少呢?王爷可有指示?”
“王爷说,也不让你们比着广宁县主家的租子,往后,你们就收五成。”说着一顿,道,“王爷还说了,既然求到他面前了,那今年王府的租子,也减免了,大家都缓口气攒点钱。”
“这些小伙子都不小了,都还没有成亲吧?”
许桥几个人都点头。
“好好努力两年,存钱娶个媳妇。”
说完,他问郭彦宇他们:“你们说,这事儿成不成?”
他们岂敢说不成,纷纷应是。
“这老头子,药费呢王爷出了,也不然你们矛盾再升。”马公公从荷包拿了五两银子给许桥,“快带去看大夫吧。”
许桥立刻应是,捧着银子给马公公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