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几秒,齐宏宇抬手一指,还是决定进垃圾池里看看,便说:“我想过去瞧瞧。”
蔡臻同意,并递给他手套鞋套。
道声谢,穿戴好手套鞋套,又把下巴的口罩往上拉,遮住口鼻,齐宏宇便往垃圾池走去。
池子不大不小,十平见方,边墙高八十公分左右,足以收纳附近几栋楼的垃圾。当然,小区里的垃圾桶也会被居委聘请的清洁人员拉到这来倾倒。
环卫车一天来两次,早晚各一,除了将垃圾收走之外,还会草草的喷洒消毒液与去味剂,勉强改善这里的环境与蚊虫肆虐的局面。
而这对线索的破坏是致命的。
但……
齐宏宇绕着垃圾池走了一圈,眼前一亮——听男嫌犯说,他当时把麻袋丢到了角落……
他立刻对蔡臻招招手,蔡臻会意,带着男嫌犯上前。嫌犯戴着手铐脚镣,手脚之间还有跟不太长的铁链子联通着,站不直,只能佝偻着身子迈着小碎步慢慢挪过来。
“昨晚你把麻袋甩在了哪儿?具体的说说。”齐宏宇道。
他便指着靠近楼梯口的一角说:“就甩这了。那麻袋真他妈重,费了劳资好大劲。”
齐宏宇了然,又走到垃圾池边看了几眼,果见墙面内外都残留了些许从编织袋上剐蹭下来的粉末状碎屑。
他立刻说:“蔡姐,建议立刻对这一块区域展开勘察,重点勘探血迹、足迹等痕迹。”
蔡臻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我怀疑那‘第四人’应该是站在这个位置,把麻袋拉出来转移的。”齐宏宇说:
“因为要打开门进去搬麻袋,不但非常麻烦,脚下都是垃圾与污水,路也很不好走,扛着近两百斤的重物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恶臭肮脏的环境也让常人难以容忍。
所以我觉得,他哪怕有这个想法,也不会这么操作,只会选择站在外头把麻袋拉出来,这就不可避免的留下痕迹,诸如自麻袋内渗出的血液,以及留下的足迹等。”
顿了顿,他接着说:“而消毒去味,粗略打扫的话……这一片区域,很可能是死角,根本触及不到,尤其是墙外这一片区域。”
“妥!”蔡臻打个响指,有些振奋,立刻下令:“痕检员,辛苦你们了,务必仔仔细细的勘察一遍。”
“好。”几名痕检点头,从警车上拿下勘察箱准备工作。
蔡臻则接着说:“我们上现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