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刑侦支队,二大队会议室。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蔡臻说道:“你们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杨堃感慨道:“迟寇阳对靳娴莲的感情还真让人唏嘘啊,可惜终究是错付了……”
“什么错付?不过是置气罢了。”齐宏宇面无表情的说:“他说的话——就是蔡姐剪辑的那段录音——除了转移我们注意力外,恐怕也是他最真实的情感流露,他心里确实有着疙瘩,甚至也怨恨着靳娴莲。”
“我赞同。”赵博也说道:“他所做的这一切,与其说是为靳娴莲讨还公道,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撒气泄愤,最后他选择服毒,除了心灰意冷之外,与其说报复我,倒不如说是想报复靳娴莲,让她一生都无法释怀。
可笑到最后,他都还自欺欺人的自我感动着。要我说,靳娴莲固然自私自我,但他岂不是更加极端?靳娴莲只是不让人讨喜,而他简直就是可怕了。”
蔡臻也说:“这对情侣还怪般配的,两人都口口声声为了对方,但实际上都从没真正站在对方角度考虑过……自以为掏心掏肺的自私,其实最是可怕,指不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齐宏宇摊手:“不过我倒是挺能理解迟寇阳的,毕竟没哪个男人能容忍这种事……”
“你理解个屁。”仇教翻个白眼:“单身狗。”
齐宏宇:???
“咳咳!”赵博转移话题:“在医院守着的兄弟还传回一句话——之所以不用套牌,是因为来不及,事发突然,他事前没有准备,否则也不会用水果刀剁手。”
“原来如此。”齐宏宇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并恍然大悟。
杨堃有些理解不能,问道:“他不是已经盯梢许久了吗?怎么会没有准备呢?”
“盯梢归盯梢,但……别看他说得狠,实际上应该并没打算杀人,至少没下定决心。”蔡臻给徒弟解释:
“而套牌这种事儿,一回两回的还怎可能被蒙混过去,但长期以往,露馅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万一被抓了挨处罚,只要一次,留下记录,对于他而言就是致命的破绽。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取舍。”
杨堃了然,然后抛出第二个问题:“那他这几个月老在那附近逗留,不也挺容易引人怀疑的?”
“这有什么?他住附近呐。”蔡臻说:“这年头停车位相当紧张,许多小区建的停车位根本不够,停到附近去再正常不过。”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