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拧越深。
见状,石羡玉起身拍拍他肩膀,说:“派出所那边的领导蛮谨慎的,竟能想到派人看守这几个受害人,可下边执行的兄弟明显不当回事儿。
虽然就像仇教导说的,有人看着就不错了,如果没出事儿,或者说他们几个伤者当中并没有嫌疑人倒也没什么,可这下子,那俩兄弟可能要被追责。”
“嗯,”齐宏宇应一声,同时也抬眼看向石羡玉:“既然嫌疑人跑了,你们看起来怎么还这么轻松?大致确定他下落了?”
“在高铁站,不过还没出站台。”仇教导撇撇嘴:“早先就派兄弟伙去抓了,暂时还没消息,估计在那躲猫猫呢。”
齐宏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拉出条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接着问:“能确定他的作案动机吗?”
“这倒是奇了,”仇教导纳闷道:“发现他行为异常后,我们就立刻对他展开深入调查,发现他和俩死者纠葛倒是挺深的,从小学时起就是同学,之后还一块考了体校。
三人工作后才分开,俩死者当了拳击手和拳击教练,他则成了中学体育老师,后来因为打架斗殴被多次记过,又因殴打学生而被开除,并获刑一年半,出来后当了健身教练,又与华子和黑熊纠缠在一块。”
齐宏宇一边听一边快速记录,见仇教导停下来后,便问:“然后呢?这怎么就奇了?”
仇教导端杯喝茶,润润嗓子,才接着说:“三人之间感情还是挺深厚的,从来没闹过矛盾,相反,华子和黑熊一直在帮衬着他,服刑期间帮他照顾他家人,出狱后给他接风洗尘,介绍工作。
按理他不应该有作案动机,不应该害他们俩才对,但现在看,这家伙嫌疑极大,十有八九是凶手。”
齐宏宇若有所思:“一直帮衬着……会不会是出于‘升米恩斗米仇’?”
石羡玉接话:“这个方向我也想过,很多人确实就这么不要脸,觉得别人帮他是理所应当,甚至得付出一切乃至家破人亡的去帮他,否则就是没尽心尽力,反而被他仇视。”
齐宏宇颔首,他确实见过这种人,还经办过这类案件。
然而石羡玉话锋一转:“但我们调查过,赵联军——就是这个嫌疑人——他应该不是这种人,相反他向来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甚至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除非他从小到大都是在伪装。”
“这……”齐宏宇听了这话,也迟疑起来:“这么说确实有点奇怪